大明锦衣卫307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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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的金属液体在地面上蜿蜒爬行，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，朝着量子银蛇涌去。银蛇张开布满尖牙的巨口，贪婪地吞噬着这些液态白银。每吞下一口，它的身体便膨胀一分，鳞片上的光芒也愈发耀眼。
"它在吸收能量！"艾琳娜大喊，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震惊。赵莽看着银蛇的身体不断变大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物理现象，而是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量子态生物正在觉醒。
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，量子银蛇撞破车间的墙壁，砖石纷飞。夜空中，它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，朝着不远处的瓜达尔基维尔河游去。所过之处，地面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，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汞蒸气。
"追！"赵莽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，艾琳娜紧随其后。两人在布满碎石的街道上狂奔，月光下，银蛇的身影在河面上蜿蜒前行，激起的水花泛着诡异的银光。赵莽知道，他们已经卷入了一场远超想象的危机，而这条量子银蛇，或许只是冰山一角。
突然，银蛇的身体猛地一顿，头部高高昂起，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嘶鸣。河面上的水波开始剧烈震荡，无数银色光点从水中升起，在空中汇聚成一幅巨大的星图。赵莽和艾琳娜同时停下脚步，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——那星图的中心，赫然是半人马座的方向，与他们在祭坛中发现的虫洞参数完美契合。
"这不是偶然..."艾琳娜喘息着说，"它在指引我们，或者说，在向某个存在发出信号。"赵莽握紧戚家刀，刀身上的量子纹路开始发烫。他知道，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，而他们别无选择，只能迎难而上。
第二章
银蛇肆虐
瓜达尔基维尔河畔的夜雾被滚烫的汞蒸气蒸散，河面泛着病态的幽蓝磷光。量子银蛇如同一道银色闪电，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扎入河水。接触的刹那，河水瞬间沸腾，蒸腾的水雾中升起无数细小的汞珠，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虹彩。
岸边的渔民们僵在原地，渔网从颤抖的手中滑落。老渔夫胡安的喉结上下滚动，他布满皱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河面："圣...圣母玛利亚..."话音未落，银蛇猛然甩动尾巴，数米高的银色浪涛拍向堤岸，将木质渔船撕成碎片。有人惊恐地尖叫着逃跑，手机拍摄的画面剧烈晃动，镜头里只留下一片刺眼的银光。
"快报警！"赵莽的喊声被轰鸣声吞没。他望着河面翻涌的银色漩涡，戚家刀在刀鞘中不安地震颤。当他转身时，发现艾琳娜已经扯下防护面罩，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。"普通警力根本没用，"他压低声音，"联系马丁内斯，让他优先调取泰州学派《汞渊谶》和阿兹特克《星汞祭典》的文献。"
艾琳娜点头，卫星电话的蓝光映照着她紧绷的脸。拨号音刚响两声，河面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。量子银蛇破土而出，身躯比之前膨胀了三倍有余，鳞片间流淌的银光如同液态银河。它张开巨口，喷出的汞雾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蛇形图腾，所过之处，河水瞬间凝固成银色的晶体。
"是熵增逆转！"艾琳娜突然抓住赵莽的胳膊，将检测仪对准银蛇。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，"正常情况下汞蒸汽遇水会液化，但它...它在让水分子量子化！"她的话音未落，银蛇再次俯冲而下，头部撞碎一座百年石桥。石块尚未坠入河中，便在接触汞雾的瞬间化作闪烁的银色粒子。
赵莽的目光突然被银蛇腹部的纹路吸引。那些流动的银光正在勾勒出某种古老的星图，与他在祭坛中见过的半人马座虫洞参数惊人相似。当他试图靠近时，银蛇突然转头，幽蓝的竖瞳锁定了他的位置。一股无形的引力骤然袭来，赵莽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，手中的戚家刀发出尖锐的嗡鸣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艾琳娜将量子干扰器掷向银蛇。装置在接触鳞片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，银蛇吃痛般甩动身体，尾端扫过岸边的炼油厂。储油罐在接触银光的刹那轰然炸裂，燃烧的石油却没有蔓延，反而被汞雾分解成悬浮的金属颗粒。
"看河床！"艾琳娜突然大喊。在银蛇游动的轨迹下，黑色的淤泥开始龟裂，露出底下泛着金属光泽的纹路。那些纹路不断生长、交织，最终组成了泰州学派的古老篆文。赵莽瞳孔骤缩，他认出了其中几个字——"星火归墟，乾坤倒悬"。
此时，马丁内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："我在古籍里找到线索了！1588年无敌舰队沉没前，曾运送过一批'液态星辰'，记载中的描述和..."老人的声音突然被尖锐的电流声打断。赵莽抬头，只见银蛇高高昂起头颅，张开的巨口中浮现出一个不断旋转的银色漩涡，与祭坛中出现的量子通道如出一辙。
"它要打开虫洞！"赵莽抓住艾琳娜向后急退。漩涡中传来的吸力让周围的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响，岸边的树木、路灯、甚至奔跑的人群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河面飘去。戚家刀突然脱离刀鞘，悬浮在空中与银蛇对峙，刀身上浮现出张居正血书的残像——"宁碎..."
最后的字迹被银蛇的怒吼声彻底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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