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记忆修复的代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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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黎世湖畔的私立医院笼罩在细雨中，陈默躺在手术台上，看着无影灯在瞳孔里碎成无数光斑。主刀医生是全球顶尖的神经外科专家维兰德，口罩边缘露出的眼角纹里藏着渡鸦组织的激光纹身nbsp——nbsp但此刻，陈默只能选择相信这个曾参与设计脑机接口的nbsp“叛徒”。

    nbsp“麻醉剂将在nbsp30nbsp秒后起效。”nbsp维兰德调整着量子手术刀，仪器屏幕上，陈默的脑波曲线如惊涛骇浪，“手术有nbsp37%nbsp的概率导致永久性失忆，你确定要继续？”

    nbsp陈默盯着天花板上的渡鸦标志nbsp——nbsp不知是巧合还是挑衅，这家医院的前身竟是渡鸦组织的意识实验室。他摸了摸后颈的芯片疤痕，想起纪录片上映后收到的死亡威胁：“比起被当成实验体循环永生，我更怕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
    nbsp麻醉剂顺着静脉蔓延，陈默的视线开始模糊。他最后看到的是林悦，她握着他的手，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手术灯的光nbsp——nbsp那是用缅北实验室的克隆体残骸打造的纪念品。

    nbsp意识坠入黑暗的瞬间，无数碎片如刀片般切割着神经。陈默看到了七岁那年爬树的场景，却发现树下仰头呼喊的母亲戴着渡鸦组织的徽章；他看到前世的葬礼，却发现致悼词的徐江嘴角挂着实验室的冷笑；最清晰的画面是nbsp2043nbsp年nbsp11nbsp月nbsp18nbsp日，徐江替身站在培养舱前，手中的注射器闪着寒光，背景里的电子钟跳动着熟悉的数字。

    nbsp“你终于来了，X07。”nbsp徐江替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，陈默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由数据构成的空间，无数个培养舱悬浮在空中，每个舱内都沉睡着不同版本的自己，“知道为什么每次重生都在同一天吗？因为那是渡鸦组织收割意识的‘丰收日。”

    nbsp陈默想开口，却发现自己没有身体。他的意识如幽灵般飘向最近的培养舱，看到里面的nbsp“自己”nbsp后颈插着编号nbspX07nbsp的芯片，手腕上戴着与林悦同款的戒指nbsp——nbsp那是他在第七次迭代中送给她的定情信物。

    nbsp“每次迭代，你的意识都会被修剪成更‘完美的版本。”nbsp徐江替身的身影在数据乱流中忽明忽暗，“第一世的你是懦弱的销售员，第二世是冷血杀手，直到第七世，你终于学会了权谋与背叛，成为渡鸦组织最满意的实验体。”

    nbsp陈默想起纪录片中观众的疯狂讨论，想起天盛集团股价的诡异反弹，突然意识到：“你们故意让我‘觉醒，是为了收集反抗意识的数据。”

    nbsp“聪明。”nbsp徐江替身打了个响指，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沸腾，“但现在，渡鸦组织决定提前终止实验。看到远处的时钟了吗？当它指向所有迭代体都会被格式化。”

    nbsp陈默顺着他的指向望去，远处的电子钟显示红色的数字如心跳般跳动。他突然想起维兰德说过的话：“时间锚点芯片不仅是控制工具，也是意识转移的通道。”nbsp难道渡鸦组织想在格式化前，将所有迭代体的意识合并成一个nbsp“完美体”？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手术室外传来激烈的枪声。陈默的意识被震得一阵恍惚，他看到林悦举着激光手枪冲进手术室，身后跟着一群戴着蓝色荧光粉的克隆体觉醒者nbsp——nbsp那是纪录片观众自发组成的反抗军。

    nbsp“维兰德，停止手术！”nbsp林悦的枪口对准医生，却在看到陈默的脑波数据时愣住了，“这不是他的意识频率，渡鸦组织在骗我们！”

    nbsp维兰德摘下口罩，露出后颈的芯片疤痕：“没错，真正的陈默意识早在第三次迭代时就崩溃了。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，不过是第七世的意识碎片与第八世的克隆体强行融合的残次品。”

    nbsp林悦的瞳孔骤缩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默有时会忘记他们的初遇细节nbsp——nbsp那些属于第七世的记忆，本就不属于这个版本的nbsp“他”。但她很快握紧手枪：“就算是碎片，也是唯一的陈默。”

    nbsp手术台上，陈默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。维兰德看着监测仪，冷汗浸透了手术服：“渡鸦组织启动了芯片自毁程序，他的大脑正在被烧成灰烬！”

    nbsp意识空间里，陈默感觉自己正在被无数股力量拉扯。他看到第一世的自己在葬礼上崩溃大哭，第二世的自己在澳门赌场扣动扳机，第七世的自己在天盛集团顶楼俯瞰城市。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让他终于拼凑出完整的真相：渡鸦组织所谓的nbsp“时间实验”，不过是为了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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