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5章 （后续4）沉默的代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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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：“沈家的案子，进展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回大帅，正在加紧审讯，沈文渊尚未画押，但证据链已初步形成。”陆峥年谨慎地回答。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赵承业缓缓转过身，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，目光却冰冷地落在陆峥年身上，“峥年啊，你跟我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回大帅，七年零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七年多了。我从一个营长把你提拔到今天的位置，看你是个可造之材，懂事，也知道轻重。”赵承业踱步走到他面前，语气依旧平淡，却像山一样压下来。

    nbsp“这案子，关系重大，牵扯甚广。有些话，该说；有些话，不该说。有些人，该活；有些人，该死。这其中的分寸，你要把握清楚。”

    nbsp他停顿了一下，看着陆峥年微微绷紧的下颌线，继续道：“我听说，你老家还有个老娘，身体不太好吧？还有个妹妹，快出嫁了？在乡下地方，能平平安安的，不容易啊。”

    nbsp陆峥年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！赵承业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，精准地刺入了他最脆弱、最不敢触碰的软肋！

    nbsp他猛地抬头，对上赵承业那双深不见底、充满了掌控欲的眼睛。那里面没有明确的威胁，只有一种洞悉一切、随时可以捏碎他一切的冷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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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所有的疑虑，所有的不安，所有那一点点因为沈砚之的目光而产生的细微动摇，在这一刻，被最原始的恐惧彻底碾碎！

    nbsp他明白了。这不是办案，这是一场交易。用沈家的毁灭，换取他和他家人的平安，换取他现在的地位和未来的前程。

    nbsp沉默，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
    nbsp他垂下眼睑，将所有情绪死死锁进心底最深处，声音变得异常干涩，却又异常坚定：“属下明白。请大帅放心，属下知道该怎么做。绝不会让大帅失望。”

    nbsp“很好。”赵承业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去吧。把案子办漂亮点。以后，还有更重的担子要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nbsp陆峥年敬礼，转身，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。只是走出那间办公室后，他的后背，在冰冷的军装下，已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浸透。

    nbsp他不再去地牢，不再过问审讯细节。他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把刀，一把冰冷、锋利、毫无自我思想的刀。

    nbsp他命令自己只关注结果，完成赵承业的指令。那夜，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喝了很多酒，试图用酒精麻痹那啃噬内心的愧疚和恐惧。

    nbsp但那双充满愤怒和不解的、属于沈砚之的眼睛，却总是在他眼前晃动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。

    nbsp沉默的代价，如此沉重。他选择了自保，选择了家人，却也亲手将自己的一部分，埋葬在了那座阴森的地牢里。

    nbsp天色依旧阴沉得可怕，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平州城的飞檐斗拱，仿佛随时都要垮塌下来。

    nbsp寒风卷起地上的碎雪和尘土，打着旋，抽打在行人的脸上，冰冷刺骨。今日不同往日，城西菜市口一带，气氛格外肃杀压抑。

    nbsp大批士兵持枪警戒，将围观的百姓远远隔开，清出一大片空地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惧和病态的兴奋。

    nbsp人们交头接耳，声音压得极低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片空旷地带中央新搭起的一个简陋台子。

    nbsp“听说了吗？是沈家……”nbsp“哪个沈家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还有哪个？城东那个翰林老爷家！”

    nbsp“哎哟，真是造孽啊……怎么就通敌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谁知道呢？这年头，上面说你有罪，那就是有罪……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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