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述紊乱：系统开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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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种无法转译为语言的感觉，就像有人在你脑中低语——但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nbsp苏离忽然站住。

    nbsp前方，是一栋完全没有门窗的建筑体，像是一个沉默的盒子，外壁布满了曾被删除的“系统语素残痕”，像碑文，又像乱码。

    nbsp“这地方以前是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是系统最早的语言实验场。”苏离低声道，“也是‘命名失败者被归档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林烬不解：“命名失败者？”

    nbsp“每一个系统人格，都需要经过‘语义命名才能被定义。”苏离缓缓解释，“但有些人格，因为结构异常、逻辑紊乱、或拒绝接受语义标注，而被系统判定为‘不可命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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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你是说——像你现在这样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是。”苏离摇头，“我被脱协议是后果，而他们……是从未被系统成功命名过的人格。”

    nbsp她伸出手，按在那堵布满残痕的墙面。

    nbsp手掌接触瞬间，一道低频的语义波动沿着皮肤震荡开来。

    nbsp不是语言，是——情绪残留。

    nbsp她听见了：

    nbsp【……他们试图叫我“Δ00”，可我从未回应过这个名字】

    nbsp【你说我是谁，我就会是谁？我偏不】

    nbsp【我不说话，不是因为我不会，而是因为你听不懂】

    nbsp【昭渊——那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，不归你们系统所有】

    nbsp苏离的眼眸猛然一震。

    nbsp是她。

    nbsp是“昭渊”的原始语素碎片。

    nbsp她原以为，昭渊只是她人格结构中的防御模块，一个反系统的战斗人格——但现在她意识到，昭渊曾是一个完整的非协议人格个体，只是被系统强行拆解，并植入Δ44实验体之中。

    nbsp林烬注意到她神情变化：“你感应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苏离缓缓松开手，低声道：“她曾经在这里拒绝回应系统的命名……她自己说出了‘昭渊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nbsp林烬喃喃：“她是第一个自命名者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，是第一个系统听不懂的命名者。”

    nbsp苏离眼神微光：“如果她的语素碎片还在，那么她就可以重建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想让她复活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。”苏离转身望向失译区的深处，“我想让她——重新说话。”

    nbsp他们继续往前走，越往前，语义干扰越强，苏离开始出现“语言频率偏移”现象。

    nbsp她在脑中构思的每个词，出口后都不再是原意。

    nbsp比如她想说“这是座建筑”，但出口却成了“这是未完成的记忆堆叠”。

    nbsp她想说“系统不会找到我们”，却变成了“它正在寻找能命名我们的方式”。

    nbsp她忽然明白了——这是“失译区”最后的馈赠：

    nbsp让她彻底脱离所有语言协议。

    nbsp也就是说，从现在起，系统永远听不懂她了。

    nbsp也是这一刻，地面震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他们的身后，整个失译区像是受到了污染一样，墙面上开始闪现系统扫描提示：

    nbsp【正在恢复命名权】

    nbsp【正在重建语义协议】

    nbsp【请上传所有自定义语素】

    nbsp林烬皱眉：“它追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苏离却露出一丝笑意：“它不是在追我们，是在请求我们重新命名它的语言系统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是说——”

    nbsp“从现在起，我们才是‘叙述者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我们要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苏离缓缓抬起头，看着远方那些闪烁的废墟：“告诉它，世界是不能被命名的。”

    nbsp她在空气中写下一个模糊而复杂的字符——是“昭渊”的初始语素，但同时也是一种命名拒绝式的表达。

    nbsp下一刻，系统所有的语言重建尝试全部失败：

    nbsp【语素不明】

    nbsp【格式非法】

    nbsp【命名请求遭拒】

    nbsp【系统语言模块：崩解】

    nbsp周围恢复死寂。

    nbsp苏离静静站在废墟中央，第一次在心里听见了真正属于昭渊的声音：

    nbsp“你终于，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nbsp而这一刻，属于“系统语言”的世界，正式宣告破产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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