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 归灯·龙侯葬雪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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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显出洛阳旧景：白马寺残钟、洛河龙脉、七具小棺……景中人影幢幢，最终凝成三骑远去的背影，马蹄踏过处，雪开成樱。

    nbsp“东海尽头已无月读，”韦小宝背对帝，声音散在雪里，“京师却需一盏长明灯。”

    nbsp帝默然，以指蘸灯油，在掌心画一圆，圆中现七齿印，与韦小宝心口、自己腕间一般无二。圆成即灭，灯火忽暗，只余一缕青烟，烟里浮起李婉儿最后那朵枯樱——花瓣已碎，花心却孕一粒新芽，芽尖带着极淡的金。

    nbsp“去吧。”帝垂手，灯火自熄，灯罩裂而不碎，恰如破晓天色，“龙侯葬雪，灯归童魂。”

    nbsp韦小宝再未回头。他牵马出午门，雪已停，宫墙投下长长影子，影子尽头，胡图图与祥泰并骑而待。胡图图刀背裂痕已合，刀尖挑一盏小灯，灯芯是斩月时崩缺的铁片；祥泰左眼黑布解下，空洞里嵌一枚铜铃，铃舌是李婉儿坠海那枚银鳞。

    nbsp三骑并行，至德胜门。城楼下，老妪仍举那盏“平安”小灯，灯油早尽，唯灯罩上墨迹未干。韦小宝俯身接过，以掌心余温点燃。火苗一起，灯罩上映出七童笑脸，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nbsp马蹄踏出城门，雪忽然重落。雪片落在残刃、刀背、铜铃上，发出极轻的“叮”声，像七童在叩齿，又像李婉儿在笑。雪越下越大，渐渐埋住三行蹄印，唯那盏小灯不灭，灯焰在风雪中微微前倾，照向更远的东方。

    nbsp东方既白，天光初透。雪原尽头，一轮真正的朝阳跃出，其色如婴啼，其暖如灯芯。朝阳照处，积雪化樱，樱瓣随风而起，拼成七个小字：

    nbsp“龙侯归灯，童魂归家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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