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章 原州城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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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同江的夜雾未散开，裹着刺骨寒意。

    nbsp杨金豹蹲在商船甲板的粮食包后，酒葫芦在掌心焐出温热的汗渍。

    nbsp五艘商船刻意卸下风帆，任由江水推着它们在芦苇荡边缘打转，船头的粮食包堆成小山，在满月下泛着惨白的光，宛如诱饵。

    nbsp“来了。”舵工老吴的喉结滚动，布满老茧的手指扣紧船舷。

    nbsp他曾是梁山水泊上的渔民，如今不再打渔，转而变成狩猎女真人！

    nbsp二十七个黑点从芦苇深处浮出，那是狭长的桦木独木舟，每船十多人，船头挂着风干的头骨，在水面拖出细碎的磷光。

    nbsp杨金豹数着舟上的人数，掌心的九节鞭忽然收紧。

    nbsp头舟的女真人戴着熊骨面具，腰间铜铃随着划桨节奏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nbsp“呜——”头舟战士发出狼嚎般的呼哨，二十余艘独木舟呈扇形包抄商船。

    nbsp当第一只脚踏上商船甲板时，杨金豹直接站了出来，高喝道：“抓活的！”

    nbsp他猛地起身，九节鞭如灵蛇出洞，缠住最近一名女真人的脖颈。

    nbsp那人穿着鱼皮，胸前挂着狼牙项链，却在铁索收紧的瞬间瞪大双眼，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。

    nbsp甲板下涌出的梁山士兵手持“捕奴叉”，叉子末端带着倒钩，专锁关节不致命，一时间铁索与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nbsp芦苇荡深处传来牛角号，三艘海鳅船破水而来，女真人这才惊觉中计，纷纷划桨后退，却见海鳅船两侧伸出粗长的铁链，链头缠着锋利的铁爪，狠狠勾住独木舟两侧，用力一拽便将小船掀翻。

    nbsp“抓活的！”

    nbsp晨曦刺破雾霭时，三百多名女真人被麻绳串成三列！

    nbsp杨金豹站在楼船甲板上，看着士兵用烧红的铁烙印在俘虏额头，不是“奴”字，而是“工”字，代表nbsp“梁山劳工”。

    nbsp“哭什么？到了矿上，有的是力气哭！”监工的皮鞭抽向女真青年，那青年人不过十五六岁。

    nbsp队伍行进时，一名女真汉子突然挣脱铁链，冲向江边试图投水。

    nbsp杨金豹冷笑，一箭射出，正中那汉子后颈，那人闷哼一声栽进芦苇丛。

    nbsp“把他拖回来，”杨金豹甩了甩长弓，“打断双腿，拖到队伍最前面，让所有人看看，逃工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nbsp黄昏，大同江劳工营。

    nbsp存活下来的一百余名女真俘虏和高丽私兵被铁链锁成一列，在监工的皮鞭下踉跄着走进矿洞。

    nbsp女真汉子赤盏望着洞口悬挂的赤红旗，悄悄的吐了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nbsp什长赵铁柱一脚踹在他后背，冰冷的铁尺砸在他肩胛骨上：“磨磨蹭蹭的！没听见在催矿石？再耽误，老子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祭炉！”

    nbsp赤盏咬牙咽下涌到喉头的血沫，铁链另一端的高丽私兵朴成寿偷偷递来一块硬饼，这是两人用三天省下的麦麸换来的。

    nbsp自从被混编进劳工营，他们学会了用女真语的“石头”和高丽语的“水”交流，却不敢让监工发现丝毫亲近。

    nbsp矿洞内，赤盏挥动鹤嘴锄，铜矿石坠落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咳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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