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4章 满城勋贵皆坐困，一局残棋见天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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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眼。

    nbsp他看着一脸烦躁的卢颂，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用一种调侃的语气，开了口。

    nbsp“呵呵……倒是很少见到司空你，有动真气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nbsp卢颂端起身边早已凉透的茶水，猛地灌了一口，那冰冷的茶水，似乎让他那颗烦躁的心，稍稍平复了一些。

    nbsp他的语气里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。

    nbsp“一群蠢货！”

    nbsp“乌云压顶之时，老夫让他们割肉止损，自断一臂以求生机，一个个却只知抱着那点蝇头小利不放，哭爹喊娘！”

    nbsp“如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，倒知道来寻老夫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索性，就让他们在外面，好好地清醒清醒！”

    nbsp闻泽没有接话，他拈起一枚白子，不紧不慢地，落在了棋盘之上。

    nbsp“啪嗒。”

    nbsp一声轻响，黑子的一片大龙，瞬间被截断，再无生机。

    nbsp他抬起眼，看着棋盘，用平淡的语气问道：

    nbsp“那依司空之见，如今这盘棋，该如何……破局？”

    nbsp“破局？”

    nbsp卢颂看着那条被截断的大龙，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。

    nbsp“太师，您这是在……说笑吗？”

    nbsp他缓缓地，靠在了椅背上，那双老眼里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……深不见底的无力。

    nbsp“几天前，陛下的那份《罪己诏》，就已经不是在下棋了。”

    nbsp卢颂的声音，无比的沙哑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是……亲手将整个棋盘，都给掀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而外面那群蠢货，还在为余瑾‘失势而弹冠相庆，还在做着“秋后算账”的美梦！”

    nbsp他的脸上，满是懊悔与无奈。

    nbsp“若是当时，他们能听老夫一句劝，立刻降价售粮，拿出家财，去迎合陛下那场拙劣的‘君民之宴。虽是丢了银子，却能保住体面，保住这‘忠君的名声。可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，已经被陛下和余瑾联手，死死地，钉死在了‘国贼的耻辱柱上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棋，还怎么下？”

    nbsp卢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，从喉咙里，挤出了最后两个字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已是，死局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闻泽静静地听完卢颂的话，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nbsp他看着眼前这盘早已分出胜负的残局，浑浊的老眼里，第一次，闪过了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，混杂着惊叹与忌惮的，复杂无比的光芒。

    nbsp许久，他才缓缓地，伸出那只干瘦的手，开始一枚一枚地，收拾着棋盘上的残局。

    nbsp闻泽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
    nbsp“老夫在朝为官，四十余载，三起三落，也算是……见惯了风雨。”

    nbsp“却从未见过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像余瑾这般的，怪物。”

    nbsp他将最后一枚棋子，收入棋盒，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，仿佛为这场对话，也为他们这群旧勋贵的命运，下达了最终的判词。

    nbsp“稳中带冲，静中有动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以退为进，借力打力。”

    nbsp“将圣意，民心，乃至我等百官的贪婪与恐惧，尽数……玩弄于股掌之间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此子，非人力，可胜啊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494章 满城勋贵皆坐困，一局残棋见天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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