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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 村霸版死神来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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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王屠户冷笑一声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哨子,吹了声尖锐的呼哨。树洞外传来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林婉儿探头一看,只见古槐最粗的那根枝桠上,吊着个黑黢黢的东西,被风一吹左右摇晃——是粮铺老板的尸体,肚子被剖开,内脏挂在枝桠上,像串破烂的灯笼。

    nbsp“第二个。”王屠户舔了舔嘴角的刀疤,“老镇长,你说下一个该轮到谁?”

    nbsp老镇长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涕泪横流:“屠户饶命!是那外乡人逼我的!他们说要烧了祠堂,我才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晚了。”王屠户的铁钩突然甩出,精准地勾住老镇长的喉咙。老镇长的眼睛瞪得滚圆,双手抓着铁钩拼命挣扎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被宰的猪。王屠户猛地一拽,铁钩带着半块血淋淋的喉管从他脖子里扯出来,滚烫的血溅了阿秀一脸。

    nbsp阿秀却没躲,只是死死盯着王屠户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。她突然抓起地上的匕首,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,鲜血立刻涌了出来。她用流血的手指在石壁上画了个符号——不是祭祀符文,而是个歪歪扭扭的“水”字。

    nbsp“水?”林婉儿心头一动,看向《阴槐记》里的插图。祭坑旁边画着条细线,连接着暗河的源头,旁边注着行小字:“槐根畏活水,冲之则溃。”

    nbsp“赵阳!”林婉儿把书塞给他,“带阿秀去暗河上游,找水闸!陈玄的笔记说,活水能冲垮祭坑!”

    nbsp“那你呢?”赵阳急道。

    nbsp“我去引开他们。”林婉儿抓起地上的蜡烛,点燃了树洞角落的干草堆,“告诉师父,符文底下有‘王字,用狗血能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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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浓烟瞬间弥漫开来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王屠户的怒吼声在烟雾里炸开:“抓住她!别让这小贱人跑了!”林婉儿趁机钻进石壁的窄缝,身后传来赵阳和镇民打斗的声响,还有阿秀尖利的呼哨——那是她在给赵阳指路。

    nbsp窄缝里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林婉儿摸着石壁往前爬,指甲被磨得生疼,突然摸到个冰凉的东西,低头一看,是具骷髅,胸腔里插着半截桃木剑——是陈玄!

    nbsp她强忍恶心,从骷髅手里抽出个油布包,里面是几张符咒和一小块狗血凝固成的硬块。“师兄,多谢了。”林婉儿把硬块塞进怀里,继续往前爬,终于看到了光亮。

    nbsp出口在古槐的断枝处,月光从断裂的树杈间漏下来,照亮了满地的枯枝败叶。林婉儿刚要跳下去,手腕突然被抓住,王屠户的脸从阴影里探出来,嘴角挂着狞笑:“跑啊?我看你往哪跑!”

    nbsp他的铁钩刺向林婉儿的胸口,林婉儿猛地侧身,钩尖擦着她的肋骨划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她趁机把怀里的狗血硬块砸向王屠户的脸,狗血碰到他的皮肤,立刻冒出白烟,王屠户惨叫一声,捂脸后退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跌跌撞撞地往下跑,树枝划破了她的胳膊,鲜血滴在地上,像一串引路的灯。她回头望去,只见王屠户从阴影里走出来,脸上的皮肤被狗血灼得焦黑,露出底下红肉,像块被煮烂的猪肉。

    nbsp“你跑不掉的。”他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,“祭坑的炸药还有一个时辰就响了,到时候整个镇子都是你的坟墓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突然停住脚步,指着他身后:“师父,你来了!”

    nbsp王屠户下意识地回头,林婉儿趁机钻进旁边的灌木丛。等他反应过来,林婉儿已经不见了,只有灌木丛里留下一块带血的衣角,和一张画着嘲讽笑脸的黄符。

    nbsp王屠户撕碎黄符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。他吹了声呼哨,古槐的影子里突然钻出十几个拿着刀的镇民,像一群被唤醒的僵尸他咬着牙说,“就算把这棵树刨了,也要把他们找出来!”

    nbsp灌木丛里,林婉儿捂着流血的肋骨,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摸出最后一张雷符。她知道,这是场赌命的局,而她手里的牌,只剩下最后一张了。

    nbsp雷符捏在掌心,边缘的朱砂被冷汗浸得发潮。林婉儿蜷缩在灌木丛里,听着镇民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靴底碾过枯枝的脆响像咬在骨头上的牙。她突然想起李承道教过的“听声辨位”——东边三人脚步沉,是扛着锄头的壮汉;西边两人脚步碎,该是王屠户的贴身打手;而正前方那道脚步声,轻得像猫,却带着股熟悉的腥气——是王屠户本人。

    nbsp“出来吧,小道士。”王屠户的声音贴着灌木丛传来,带着被狗血灼过的嘶哑,“你师父已经死在密道里了,那老东西还想炸水闸?真是自不量力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的心猛地一沉,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。她摸到腰间的匕首,是刚才从树洞带出来的,刃上还沾着阿秀的血。匕首柄缠着圈麻绳,磨得光滑,显然被人常年攥着——这是陈玄的匕首,师兄当年就是握着它死在槐根下的。

    nbsp脚步声停在灌木丛外。王屠户似乎在低头打量,阴影投在地上,像只张开翅膀的蝙蝠。“你以为赵阳能跑掉?”他轻笑一声,声音里裹着冰碴,“暗河上游的水闸早就被我封死了,那傻小子现在怕是正被我养的‘槐蛇追得满地爬吧?”

    nbsp“槐蛇”两个字刚出口,灌木丛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嘶鸣,接着是镇民的惨叫。林婉儿猛地掀开树枝,只见赵阳浑身是血地站在月光下,手里的铁尺缠着几条黑蛇的尸体,蛇眼圆睁,毒牙闪着寒光。他身后跟着阿秀,小姑娘手里举着个火把,火苗舔着一串蛇卵,发出“噼啪”的爆裂声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说的没错,水闸被石头堵了,但老子找到备用渠!”赵阳的声音带着喘息,铁尺往地上一拄,震得泥土里钻出几条小蛇,“婉儿,快!往这边走!”

    nbsp王屠户显然没料到他们能活着回来,脸色骤变,吹哨的手指都在发抖。但他身后的镇民已经围了上来,手里的砍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一圈磨利的牙。

    nbsp“往古槐树洞退!”林婉儿拽着阿秀往回跑,同时摸出陈玄的匕首,往树干上划去。树皮被划开的地方冒出粘稠的汁液,腥气扑鼻——这根本不是槐树汁,倒像是凝固的血浆。

    nbsp树洞入口的石板已经被刚才的打斗掀翻,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。赵阳先把阿秀推下去,刚要跟着跳,王屠户的铁钩突然飞了过来,擦着他的耳朵钉在树干上,钩尖颤巍巍地抖着,挂着半片皮肉。

    nbsp“抓住他们!”王屠户嘶吼着扑上来,脸上的焦皮在奔跑中裂开,露出底下红肉,像幅被揉烂的画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反手将雷符拍在洞口边缘,符纸“轰”地燃起蓝火,暂时逼退了镇民。她拽着赵阳跳进树洞,下落时膝盖磕在石阶上,疼得眼前发黑。阿秀已经在下面点亮了火把,火光里能看见洞壁上的符文正在渗血,像无数条小蛇往深处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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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这边!”阿秀拉着他们往树洞尽头跑,那里的石壁上有个新凿的洞口,边缘还沾着新鲜的凿痕。钻进去才发现,竟是条贴着槐根延伸的窄道,头顶的树根像粗壮的血管,偶尔有冰冷的液滴滴下来,落在颈窝里像蛇的吐息。

    nbsp“还有半个时辰。”赵阳看着怀里的水漏,声音发紧,“炸药就埋在祭坑底下,王屠户说的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突然停住,指着头顶的树根。那里缠着圈铁链,链上挂着个铁笼,笼里隐约有个人影,手脚被铁链锁着,一动不动。“是师父?”她声音发颤,摸出火把往上照——笼里的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,腰间挂着个酒葫芦,正是李承道!

    nbsp“师父!”赵阳举起铁尺就要砸铁链,被林婉儿拦住。她指着铁笼底下的树根,那里埋着串引线,连着远处的黑暗。“是陷阱!砸开铁链就会引爆炸药!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突然动了动,艰难地抬起头。他的嘴角淌着血,却冲他们笑了笑,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。“傻丫头……看《阴槐记》……最后一页……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赶紧翻开那半本书,最后一页是张折叠的图纸,画着祭坑的剖面图,其中一个角落标着个红圈,旁边写着“槐心石——镇根之核,遇狗血则裂”。

    nbsp“阿秀!”林婉儿看向小姑娘,“你知道槐心石在哪吗?”

    nbsp阿秀点点头,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,胸口有块青黑色的胎记,形状竟与古槐的轮廓一模一样。她指着胎记的中心,又指向窄道尽头的黑暗,最后做了个“砸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nbsp窄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,正中央立着块丈高的黑石,石上刻满了符文,正是图纸上的槐心石。石前跪着个穿道袍的骷髅,手里握着半截桃木剑——是陈玄的尸骨。

    nbsp“找到了!”赵阳举起铁尺就要上前,被林婉儿拉住。石室四周的石壁上布满了小孔,每个孔里都塞着炸药,引线全连在槐心石底部,像团乱麻。

    nbsp“狗血。”林婉儿掏出怀里的硬块,是陈玄留下的狗血凝固块,“需要用这个涂满符文,再用桃木剑刺中心。”她转向阿秀,“你师父……陈玄师兄,就是想这么做才死的。”

    nbsp阿秀突然跪下来,对着骷髅磕了三个头,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些暗红色的粉末撒在石上。粉末遇空气立刻燃起绿火,照亮了石上符文的真正形状——根本不是祭祀文,而是个巨大的“王”字,被无数小符文掩盖着。

    nbsp“是王家的族徽。”林婉儿瞬间明白,“这槐心石根本不是镇根的,是王屠户用来控制古槐的!他用活人血喂石,让树根长成陷阱!”

    nbsp外面突然传来王屠户的吼声,越来越近。“没时间了!”赵阳举起铁尺,“我去挡住他们,你们动手!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咬咬牙,将狗血硬块捏碎,和着自己的血抹在槐心石上。狗血一碰到符文,立刻像沸腾般冒泡,石面开始渗出黑色的汁液,发出刺耳的“滋滋”声。她捡起陈玄的桃木剑,剑尖对准石上“王”字的中心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现在!”李承道在铁笼里嘶吼,用尽全身力气撞向笼壁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闭上眼睛,将桃木剑狠狠刺下去。剑尖没入石中寸许,石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头顶的树根疯狂扭动,像被激怒的巨蟒。槐心石从中心裂开,一道红光从裂缝中射出,照亮了整个石室——裂缝里竟嵌着无数颗牙齿,白森森的像某种巨兽的嘴。

    nbsp铁笼里的李承道突然大笑起来,猛地扯断自己的腰带,里面露出捆炸药!“王屠户!你看这是什么?”他点燃引线,火光中能看见他手里还攥着半张符纸,上面是陈玄的笔迹,“你爹当年就是这么炸死我师兄的!今天我还给你!”

    nbsp“疯子!”王屠户的吼声从窄道传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冲林婉儿和赵阳挥了挥手,笑容在火光中格外清晰

    nbsp赵阳拽着林婉儿和阿秀往回跑,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热浪追着脚跟舔过来,树根断裂的脆响像天空在碎裂。林婉儿回头望去,只见铁笼在火光中炸开,李承道的身影与槐心石的裂缝融为一体,像幅燃烧的画。

    nbsp他们从崩塌的树洞里滚出来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古槐在爆炸声中缓缓倾倒,庞大的树冠砸在镇中心的祭坛上,扬起漫天尘土。镇民们跪在地上哭喊,王屠户的惨叫声被埋在树根底下,渐渐微弱。

    nbsp阿秀突然指向远处的暗河,那里漂着个酒葫芦,在晨光中悠悠打转。林婉儿知道,那是李承道留给他们的信号——他没死,只是顺着暗河逃了。

    nbsp赵阳扶着林婉儿站起来,她的手里还攥着那半本《阴槐记》,最后一页的图纸在风中微微颤动。阿秀走到他们身边,胸口的胎记在晨光中泛着青黑色的光,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,像极了王屠户最后那诡异的表情。

    nbsp远处传来警笛声,是赵阳昨晚偷偷放的信鸽引来了官差。但林婉儿看着阿秀的笑容,突然觉得浑身发冷。她低头看向《阴槐记》,最后一页的空白处,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,笔迹稚嫩,像是阿秀写的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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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下一个,该轮到谁了?”

    nbsp晨光穿过断裂的槐树枝,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影,像无数个等待填补的血洞。

    nbsp官差驱散镇民时,古槐的断枝还在冒烟,焦糊的气味混着血腥味,在晨露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酸腐。赵阳被带去录口供,他攥着那半把染血的铁尺,反复说着“王屠户炸了祭坑”,可当官差跟着他去寻尸骨时,只找到一摊混着树根的肉泥,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坐在破庙的门槛上,手里捏着阿秀塞来的那半块狗血硬块。晨光透过庙顶的破洞照下来,在她脚边投下菱形的光斑,光斑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像无数只白色的虫子在爬。阿秀已经不见了,有人说看见她跟着官差走了,也有人说她钻进了古槐的树洞里,跟那些树根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nbsp“师姐,师父他……”赵阳回来时眼眶通红,粗布短褂上沾着泥,“官差说没找到师父的尸体,可能被暗河冲去下游了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没说话,只是把狗血硬块往怀里塞了塞。硬块不知何时变得滚烫,烫得胸口发疼,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。她想起李承道被关在铁笼里的样子,他嘴角的血沫,他看向自己时那抹狡黠的笑——那根本不是赴死的眼神,是笃定的算计。

    nbsp破庙的供桌突然“咔哒”响了一声。林婉儿抬头望去,只见那尊模糊的木像不知何时转了方向,脸正对着他们,眼睛的位置被人凿了两个洞,洞里塞着两颗白森森的东西,细看竟是人的牙齿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……”赵阳举起火把凑近,突然倒吸一口凉气,“是王屠户的牙!他左边后槽牙缺了半颗,我昨晚看见的!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走过去,指尖拂过木像的胸口。那里刻着个新鲜的符文,正是镇民祭祀时画的那种,只是符文中央多了个小小的“李”字。她突然想起《阴槐记》最后一页的字迹——阿秀写的“下一个”,笔锋与这“李”字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nbsp“阿秀不是普通的哑女。”林婉儿的声音发紧,“她胸口的胎记,是王家的族徽。王屠户说她是捡来的,其实她是王家的人,是被当作‘槐神容器养大的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是刚才在暗河下游捡到的。打开一看,是半只烧焦的酒葫芦,葫芦里塞着张纸条,是李承道的笔迹:“槐心石裂,咒转移,血继者承之。”

    nbsp“血继者……”林婉儿猛地看向木像眼睛里的牙齿,“王屠户的诅咒没随着他死而消失,转移到了有王家血脉的人身上——阿秀!”

    nbsp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官差的呼喊声混着女人的尖叫。林婉儿和赵阳冲出去,只见镇口的牌坊下,阿秀正站在那里,怀里抱着个黑布包,脸上带着种诡异的平静。她的身后,几个试图拦住她的官差倒在地上,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,像被毒蛇咬过。

    nbsp“她手里的是……”赵阳指着黑布包,包角露出半截铁链,正是锁过李承道的那条。

    nbsp阿秀看到他们,突然咧开嘴笑了,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,像某种食肉的野兽。她解开黑布包,里面竟是那颗裂开的槐心石,石缝里嵌着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
    nbsp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她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,突然将槐心石往地上一摔。石块落地的瞬间,整座阴槐镇开始剧烈摇晃,那些被砍断的槐树根突然从土里钻出来,像无数条黑色的蛇,朝着镇民们缠去。

    nbsp“是活的!”赵阳举起铁尺劈断一条树根,断口处立刻涌出粘稠的黑血,“这树根本没死!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突然想起陈玄的桃木剑,那半截剑还插在槐心石的裂缝里。她转身往古槐遗址跑,赵阳紧跟其后。倒塌的树干下,无数条树根正拱开泥土,像在寻找什么。桃木剑就插在最粗的那条根上,剑身上的符文正在发光,与阿秀胸口的胎记遥相呼应。

    nbsp“狗血!”林婉儿掏出怀里的硬块,用力砸在桃木剑上。狗血一碰到剑身,立刻燃起熊熊烈火,火焰顺着树根蔓延,烧得那些黑色的根须发出凄厉的嘶鸣。

    nbsp阿秀尖叫着扑过来,指甲变得又尖又长,像王屠户的铁钩。林婉儿侧身躲过,赵阳趁机用铁链缠住她的腰,将她往火堆的反方向拽。阿秀在铁链里挣扎,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,像有无数条小蛇在她身体里游走。

    nbsp“她在被诅咒吞噬!”林婉儿捡起地上的桃木剑,剑尖对准阿秀胸口的胎记,“必须毁掉血继的源头!”

    nbsp阿秀突然停止挣扎,眼神从疯狂变回清明,她看着林婉儿,无声地吐出两个字:“救我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闭上眼睛,将桃木剑刺了下去。剑尖没入胎记的瞬间,阿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身体里涌出无数条黑色的雾气,像被点燃的烟,在空中盘旋片刻,最终消散在晨光里。

    nbsp当一切平息下来,赵阳瘫坐在地上,看着阿秀的尸体渐渐变得透明,像融化的冰。林婉儿捡起地上的槐心石碎片,碎片里映出她自己的脸,脸色苍白,嘴角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——和阿秀最后那抹笑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官差清理现场时,在古槐的树洞里找到了一间密室,里面摆满了牌位,最上面的那个写着“陈玄”,下面是无数个镇民的名字,最后一个是“李承道”。牌位前的香炉里,插着三根刚点燃的香,香灰还没落下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他……”赵阳的声音发颤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没说话,只是将槐心石的碎片揣进怀里。她知道,李承道根本没死,他用自己的血作为引子,暂时压制了诅咒,但这只是权宜之计。牌位上的名字,意味着他成了新的“祭品”,而她和赵阳,已经被卷进了这场没有尽头的诅咒里。

    nbsp离开阴槐镇的那天,天又开始下雨,像他们来时一样。林婉儿回头望了一眼,那棵千年古槐的遗址上,不知何时冒出了棵新的幼苗,幼苗的叶子在雨中微微颤动,像只窥视的眼睛。

    nbsp赵阳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,指着她的袖口。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淡淡的咒印,形状与槐心石上的“王”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低头看着咒印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,像极了阿秀,也像极了那个消失在暗河尽头的游方道士。

    nbsp雨还在下,阴槐镇的影子在雨幕里若隐若现,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。而那本《阴槐记》,最后一页的空白处,又多了行新的字迹,笔锋稚嫩,却透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熟稔:

    nbsp“下一个,是你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313章 村霸版死神来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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