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9章 鬼手劫:道徒斗凶魂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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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手劫:道徒斗凶魂
nbsp子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三响,山风卷着残叶撞在青云观的朱漆门上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哀鸣,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喘息。林婉儿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,正蹲在观前的老槐树下喂流浪猫,指尖刚触到猫崽软绒的毛,就听见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——像是有重物砸在了青石板上。
nbsp她猛地回头,月光把道观前的空地照得一片惨白,空地上赫然多了个黑布包裹,布角浸着深色的水渍,在石板上洇出不规则的痕迹,风一吹,竟飘来股刺鼻的血腥气。“谁啊?”林婉儿的声音发颤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桃木匕首——那是师父李承道去年教她防身用的。她一步步挪过去,包裹约莫半臂长,用粗麻绳捆得紧实,布面上还沾着几根褐色的毛发,像是某种动物的,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黏腻。
nbsp“师父!师父您快出来!”林婉儿没敢碰包裹,转身往观里跑,鞋尖磕在门槛上,差点摔个趔趄。正对着油灯整理符咒的李承道闻声抬头,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,鬓角沾着几缕灰发,原本平静的眼神在瞥见门外的包裹时,骤然凝住。
nbsp“别慌。”李承道捏着三张黄符走出来,指尖的朱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蹲下身,用桃木剑挑开麻绳,黑布散开的瞬间,林婉儿倒抽一口冷气,往后退了两步,撞在槐树上,怀里的猫崽吓得“喵呜”一声蹿进了草丛。黑布里裹着的是一只少年的右手,手腕处的伤口参差不齐,皮肉外翻,凝结的血块呈暗紫色,指缝里还夹着些泥土和枯草。更骇人的是,那断手的食指竟微微动了一下,像是在指认什么方向,紧接着,一阵微弱的哭声顺着风飘来,细若游丝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手……我的手……”
nbsp“是阴魂附物。”李承道的声音沉得像冰,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青铜八卦镜,镜面映出断手的瞬间,镜光突然扭曲,原本清晰的断手影像里,竟多出一张模糊的少年脸,双目圆睁,满是惊恐。“这孩子还活着,魂魄被困在断手里了。”
nbsp林婉儿捂着嘴,强压下喉咙里的恶心:“师父,这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‘鬼手屠夫做的?前阵子山下茶馆说,已经有三个少年失踪了,每回都只留下一只断手……”
nbsp李承道没说话,用桃木剑拨开断手的伤口,在血肉模糊的深处,竟刻着一个淡红色的“鬼”字,笔画歪歪扭扭,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。他指尖的符咒突然“哗啦”一声响,自行燃烧起来,灰烬落在断手上,那“鬼”字竟泛起一阵黑气,同时,断手的食指再次抬起,直直指向城外的方向——那里是废弃了十几年的屠宰场,据说三年前有个屠夫在里面自杀,之后就总有人听见里面传来剁骨头的声音。
nbsp“他在指路。”李承道站起身,将断手用黄符裹住,放进一个桃木盒子里,“婉儿,拿上罗盘和糯米,我们去屠宰场。这孩子的魂魄撑不了多久,再晚,就真的救不回来了。”
nbsp两人提着油灯往城外走,山路上静得只有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走到屠宰场门口时,油灯的火苗突然开始剧烈摇晃,昏黄的光线下,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,门楣上的“为民屠宰场”五个字早已褪色,只剩下几个模糊的轮廓,像是张着嘴的鬼面。
nbsp“师父,里面……好像有声音。”林婉儿攥紧了李承道的衣角,她听见屠宰场里传来“咚、咚、咚”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用斧头剁什么东西,节奏缓慢,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nbsp李承道推开铁门,“吱呀”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就在两人踏入屠宰场的瞬间,油灯突然灭了,周围的场景骤然变换——原本破败的屠宰场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惨白的医院病房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气味。病床上躺着个少年,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双手被绑在床栏上,正是断手影像里的那个孩子。他看见李承道和林婉儿,眼里涌出泪水,声音嘶哑地哭喊:“别切我的手!求求你们别切我的手!那个穿道袍的人……他说要我的手炼东西……”
nbsp林婉儿心一紧,刚要上前解开绳子,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,那触感像是握着一块寒冰,冻得她骨头都疼。她猛地回头,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身后,穿着同样的青色道袍,可两只袖子却是空荡荡的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,直直地盯着她的手。
nbsp“婉儿!闭气!”李承道的声音突然响起,紧接着,林婉儿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她的额头上,是血——李承道用桃木剑划破了自己的掌心,鲜血滴在地上,发出“滋啦”一声响,像是水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。眼前的病房瞬间像碎玻璃一样裂开,惨白的场景消失,破败的屠宰场重新出现。林婉儿惊魂未定地看着身边的“自己”化为一缕黑烟,而屠宰场的中央,三根生锈的铁钩上,正挂着三只风干的断手,每只断手旁都贴着一张黄符,符纸边缘已经发黑,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。更让人心头发寒的是,他们带来的那只断手,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,食指微微弯曲,指向屠宰场最深处的冷库,那里的门虚掩着,门缝里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气,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,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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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冷库的寒气顺着门缝渗出来,在地面结了层薄薄的白霜,李承道提着重新点燃的油灯往前走,灯芯的火苗缩成一团,连周围三尺内的景象都照不真切。林婉儿攥着桃木匕首跟在后面,指尖的冷汗把刀柄浸湿,每走一步,都能听见鞋底踩碎冰碴的“咯吱”声,在空旷的屠宰场里反复回荡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跟着他们。
nbsp“师父,这地方的阴气……比刚才重多了。”林婉儿的声音发颤,她能感觉到后腰一阵发凉,像是有双眼睛正盯着她的后背,可每次回头,身后只有无边的黑暗。方才幻境里“无手自己”的模样还在眼前晃,那空洞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,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从黑暗里钻出来,扯断她的手臂。
nbsp李承道没回头,只是把桃木剑握得更紧,剑身上的朱砂符咒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红光:“这冷库以前是用来冻猪肉的,后来屠夫自杀,怨气全积在这儿,成了阴煞聚气的地方。那东西故意引我们来,就是想借这里的阴气困住我们。”
nbsp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到冷库门前。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,门把手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锁链,像是被人强行掰断的。李承道用桃木剑抵住门板,猛地一推,“吱呀——”的声响刺破寂静,冷库内的景象瞬间撞进眼底。
nbsp林婉儿倒抽一口冷气,手里的油灯差点摔在地上。冷库中央的冰柱上,用粗铁链捆着一个少年,正是病床上那个孩子——他穿着件单薄的灰色外套,衣角沾着血污,双手被铁链反绑在身后,脑袋歪向一边,双目圆睁,瞳孔里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。更让人心悸的是,他的右腕处空荡荡的,伤口凝结的黑血已经冻成了冰碴,和冰柱粘在一起,像是从冰里长出来的一样。
nbsp“赵阳?”林婉儿试探着喊了一声,少年没有任何反应,胸口连起伏都没有。她刚要冲过去,李承道突然伸手拉住她,声音冷得像冰:“别碰他!是幻境!”
nbsp话音刚落,那少年的脸突然开始扭曲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腐烂发黑,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涌出粘稠的黑血,顺着脸颊往下流,在下巴处结成冰珠。紧接着,他的身体开始萎缩,原本挺拔的少年身形,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干瘪的老尸,身上的外套也变成了破旧的粗布衫,胸口赫然插着一张黄纸,上面用黑血写着四个字:“下一个是泥”,落款是个歪歪扭扭的“鬼”字。
nbsp林婉儿吓得后退一步,撞在身后的铁架上,架子上的冻肉掉下来,“咚”的一声砸在地上,外层的冰壳碎裂,露出里面发黑的肉,竟隐约能看见一根细小的骨头——不像是猪肉,倒像是人的指骨。
nbsp“这是之前的受害者。”李承道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,他用桃木剑挑起那张黄纸,纸刚离开尸体,尸体就“哗啦”一声散成了一堆白骨,只有手腕处的骨头断裂得参差不齐,和赵阳断手的伤口一模一样。“那东西在示威,它知道我们要来,故意用幻境混淆视听。”
nbsp林婉儿看着地上的白骨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:“师父,赵阳他……他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了?我们还能找到他吗?”
nbsp“能。”李承道从袖中取出桃木盒,打开盖子,里面的断手突然动了一下,食指指向冷库角落的一个铁柜。“他的魂魄还在断手里,断手指的方向,就是他肉身的位置。不过那东西肯定设了陷阱,我们得小心。”
nbsp两人往铁柜走去,越靠近,周围的温度就越低,林婉儿的睫毛上都结了层白霜。铁柜上着锁,锁孔里插着一把生锈的钥匙,像是特意留给他们的。李承道用桃木剑拨开钥匙,刚要拉开柜门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“滴答”声——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,可这冷库早已断水,怎么会有水?
nbsp他猛地回头,只见那堆白骨旁,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影,身形佝偻,手里提着一把生锈的斧头,斧头刃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。黑影背对着他们,看不见脸,只能听见他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是喉咙被堵住的呻吟。
nbsp“谁?!”李承道大喝一声,桃木剑直指黑影。黑影缓缓转过身,林婉儿看清他的脸时,尖叫出声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的脸,而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脸,血肉模糊的眼眶里没有眼球,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,嘴角裂到耳根,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划开的。
nbsp黑影举起斧头,朝着林婉儿砍来,风声裹挟着寒气扑面而来。李承道反应极快,一把将林婉儿推开,桃木剑迎上去,“当”的一声,剑斧相撞,火花四溅。黑影的力气极大,李承道被震得后退两步,虎口发麻。
nbsp“婉儿!用糯米!”李承道大喊。林婉儿这才回过神,急忙从布包里抓出一把糯米,朝着黑影扔过去。糯米落在黑影身上,发出“滋啦”的声响,像是落在滚烫的油锅里,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开始冒烟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。
nbsp趁这个间隙,李承道拉着林婉儿冲向铁柜,猛地拉开柜门——柜子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“想救他,回青云观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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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不好!是调虎离山!”李承道脸色骤变,“观里的神像下,可能藏着那东西的线索!我们快回去!”
nbsp两人转身就往冷库外跑,身后传来黑影的惨叫,越来越远。林婉儿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黑影的身体正在融化,最终变成一滩黑色的血水,渗进冰地里,只留下那把生锈的斧头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她攥紧了手里的桃木匕首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快点回到观里,不能让师父和赵阳再出事。可她没注意到,在她身后的衣领上,沾着一根黑色的毛发,正随着她的跑动轻轻晃动,像是某种生物的触角。
nbsp两人跌跌撞撞冲回青云观时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可观内却比午夜的屠宰场还要阴冷。供桌前的油灯灭了半截,剩下的火苗贴着灯芯打转,将神像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墙上像个扭曲的鬼影。
nbsp“师父,观里的气场不对。”林婉儿攥着桃木匕首的手更紧了,她能看见供桌旁的地面上,散落着几缕黑色的毛发——和她衣领上沾的一模一样。方才在冷库里被黑影袭击的恐惧还没散去,此刻又添了层新的寒意,总觉得有双眼睛藏在暗处,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nbsp李承道没说话,径直走向供奉的三清神像,桃木盒里的断手在此时剧烈颤动,盒缝里渗出淡红色的雾气,像是在预警。他伸手摸向神像底座,指尖刚碰到木质表面,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,仿佛摸到的不是木头,而是一块万年寒冰。
nbsp“这神像被动过手脚。”李承道眉头紧锁,从袖中取出三张黄符,分别贴在神像的额头、胸口和底座,指尖掐诀,低声念起咒语。符咒燃起淡蓝色的火苗,顺着木纹蔓延,神像表面竟浮现出一层黑色的雾气,雾气中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声,细若游丝,却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nbsp林婉儿站在一旁,突然觉得后颈一凉,像是有什么东西拂过。她猛地回头,只见供桌下的阴影里,露出半只青灰色的手,指甲又尖又长,正朝着她的脚踝伸来。
nbsp“师父!小心身后!”林婉儿大喊着挥出桃木匕首,匕首划破空气,却只砍到一团黑影。那黑影从供桌下窜出来,化作一个穿着道袍的虚影,袖口绣着和李承道同款的云纹,可脸却模糊不清,像是被打了层马赛克。
nbsp“是师门的人?”林婉儿愣住了,她想起昨晚断手播放的记忆碎片——绑架赵阳的人穿的就是这样的道袍。
nbsp李承道此时已念完咒语,神像底座“咔嚓”一声裂开缝隙,淡蓝色的火苗瞬间窜入缝隙,黑色雾气发出“滋啦”的声响,像是被灼烧的皮肉。那道袍虚影见势不妙,转身就往观外跑,李承道甩出一张黄符,符咒精准地贴在虚影后背,虚影发出一声惨叫,化作一缕黑烟消散,只留下一枚青铜令牌,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nbsp林婉儿捡起令牌,令牌上刻着一个“李”字,边缘还刻着复杂的云纹,和师父的令牌款式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沾着些暗红色的污渍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“师父,这是……”
nbsp“是玄清的令牌。”李承道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,他捡起令牌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,“五年前他被逐出师门时,我亲手收了他的令牌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nbsp话音刚落,桃木盒里的断手突然剧烈晃动,盒盖“啪”的一声弹开,断手飞出来,直直地撞向神像。神像底座的缝隙越来越大,最终“轰隆”一声裂开,从里面掉出一个黑漆漆的木盒,摔在供桌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nbsp林婉儿刚要伸手去拿,就被李承道拦住:“别碰,上面有邪术。”他从布包里取出一张符纸,用桃木剑挑着贴在木盒上,符纸瞬间燃起,木盒表面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。
nbsp等符纸燃尽,李承道才打开木盒,里面的东西让两人倒抽一口冷气——四只小木人整齐地摆着,每只木人的手臂都被硬生生斩断,断口处缠着红色的丝线,像是在流血。木人胸口分别刻着四个名字:第一个是“王磊”,第二个是“陈思”,第三个是“刘宇”——正是之前失踪的三个少年,而第四个木人胸口,赫然刻着“林婉儿”。
nbsp“这是……诈小人的邪术?”林婉儿的声音发颤,她看着刻着自己名字的木人,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结了。木人的脸上画着扭曲的笑脸,眼睛是用黑色的漆点的,死死地盯着她,像是在嘲笑她的恐惧。
nbsp李承道拿起刻着“林婉儿”的木人,指尖在断口处摩挲,突然皱起眉头:“这丝线里掺了头发,是玄清的头发。他当年修炼邪术时,就喜欢用自己的头发做媒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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