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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2章 河蚌精之祸:浊浪下的骨笛谜影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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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种着圈芦苇,叶片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,竟在青砖缝里积成了小小的水洼,水洼里还泛着淡青色的光。

    nbsp进了堂屋,李守业把竹篮放在八仙桌上,掀开蓝布露出三个粗瓷碗和一坛酒。酒坛开封的瞬间,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,林婉儿却猛地攥紧了拳头——那香气里掺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,和她上次在湘江边闻到的水祟气息一模一样。李守业拿起酒坛倒酒,酒液呈淡琥珀色,倒在碗里时,竟在碗壁上留下了淡淡的青色痕迹,像有人用毛笔轻轻描过。

    nbsp“村长,这酒里好像有点东西。”林婉儿突然抬手,假装要去端碗,手肘却“不小心”撞在桌沿上,碗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酒液溅在青砖上,没有像寻常酒水那样散开,反而像条小蛇似的,顺着砖缝往墙角钻,最后竟在墙根聚成了一小滩,还在微微蠕动。

    nbsp李守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猛地从腰间掏出把短刀,刀刃泛着冷光:“既然你们找死,就别怪老朽不客气!”他扑过来时,袖管里掉出个黑色盒子,盒子摔开,滚出几颗暗红色的珠子,珠子落地时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,表面还沾着点青色黏液——正是李承道在《水道驱邪录》里见过的“血珠”。

    nbsp“是你和蚌精交易,用村民的精气换血珠!”赵阳突然反应过来,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,撒出一把白色粉末——那是他用粉笔灰混合雄黄做的驱邪粉,粉末落在李守业脚边,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,裤脚竟冒出了青烟,露出的脚踝上,皮肤已经变得像蚌壳一样泛着青白色的光,还带着细密的纹路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趁机掏出符箓,往李守业身上一贴,符箓“嗤”地烧起来,李守业踉跄着后退,撞在墙上。墙皮簌簌掉落,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,暗格里摆着十几颗血珠,还有一张泛黄的纸,上面写着“祭品名单”,名单上的名字大多被划掉,最后一个名字赫然是“林婉儿”,旁边还标注着她的生辰八字。

    nbsp“走!”李承道拉起林婉儿和赵阳就往外跑,身后传来李守业的怒吼:“你们跑不掉的!婉儿是天生的祭品,蚌精一定会找到她!”跑出院子时,林婉儿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李守业正蹲在地上,啃咬着掉在地上的血珠,手指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壮,还覆盖上了一层蚌壳。

    nbsp三人刚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,就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坐在槐树根上,手里织着蚕丝,丝线是淡青色的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“阿婆?”赵阳认出她是村里的养蚕人,平时很少出门,“您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nbsp老妇人抬起头,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,眼睛却很亮,直勾勾地盯着林婉儿:“我等了你二十年,婉儿。”她放下织梭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里面是半块桃木剑的碎片,“我是你师父的师妹,当年你师父为了唤醒蚌精的善念,准备用三枚骨笛和你的血做祭祀,却被李守业出卖,最后被蚌精吞了。我把你送走,就是为了保住你这条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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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林婉儿攥着桃木短刃的手开始发抖:“祭祀不是为了封印蚌精吗?”

    nbsp“傻孩子,蚌精本是墨溪的守护神,是李守业贪念太重,用活人精气喂它,才让它成了邪物。”阿婆指了指老槐树,“你师父的坟就在这树下,第二枚骨笛就在他棺材里。但你要记住,打开棺材后,无论看到什么,都别碰里面的尸体——那不是你师父。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走到槐树下,用树枝拨开落叶,露出下面的土坟,坟前没有墓碑,只有一块刻着螺旋纹的石头。他刚要动手挖,就听见墨溪传来一阵巨响,水面突然涨高,漫过了滩涂,朝着老槐树的方向涌来。林婉儿突然觉得掌心的印子开始发烫,低头一看,印子竟和骨笛上的螺旋纹重合在了一起,发出淡红色的光。

    nbsp“蚌精来了!”阿婆突然站起来,把桃木剑碎片塞给林婉儿,“快挖!拿到骨笛就走!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和赵阳立刻动手,铁锹挖进土里时,竟觉得像是挖在棉花上,格外轻松。挖了约莫三尺深,就碰到了木板,是棺材的盖子。赵阳刚要掀开,棺材里突然传来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敲门。李承道按住他的手,掏出符箓贴在棺材上,声响才渐渐平息。

    nbsp掀开棺材盖的瞬间,一股寒气扑面而来,里面没有尸体,只有一张泛黄的地图,画着墨溪底的溶洞,还有一枚骨笛,笛身上的螺旋纹泛着淡青色的光。林婉儿刚要去拿骨笛,就听见身后传来阿婆的尖叫,回头一看,只见李守业已经完全变成了“半蚌人”,身体覆盖着蚌壳,手里拿着把沾着血的短刀,正朝着赵阳扑过来。

    nbsp李守业的蚌壳手臂带着腥风扫来,赵阳吓得僵在原地,眼镜滑到鼻尖也忘了扶。千钧一发之际,李承道猛地将他推开,自己左臂却被蚌壳划到,旧伤处的布料瞬间被血浸透,淡红色的血珠滴在棺材里的骨笛上,笛身的螺旋纹竟“嗡”地一声亮了起来,泛着刺眼的青光。

    nbsp“快走!”李承道捂着伤口,将地图和第二枚骨笛塞进林婉儿手里,“带着赵阳去溶洞,我随后就到!”他从怀里掏出张暗红色的符箓,是《水道驱邪录》里记载的“燃血符”,指尖划过符箓,鲜血渗进纸纹,符箓顿时烧起幽蓝的火焰。李守业被火焰逼退,喉咙里发出类似水泡破裂的“咕噜”声,皮肤下的蚌壳纹路越来越密,眼看就要完全变成怪物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攥着两枚骨笛,跟着赵阳往村东头的小学跑。墨溪的水还在涨,已经漫到了脚踝,水里时不时飘过几缕水草,草叶上还缠着淡青色的黏液,像是某种生物的触须。赵阳突然停在小学教室门口,指着黑板:“你看!”黑板上布满了水渍,原本杂乱的水痕竟在灯光下连成了线条,和棺材里的地图一模一样,最后一道线直指教室中央的石板。

    nbsp两人合力撬开石板,下面果然藏着条暗河,河水泛着墨色,散发着潮湿的霉味。赵阳找来两只木船,刚划进暗河,就听见身后传来“哗啦”的水声,回头一看,数十个面色惨白的人影正从水里冒出来,是被蚌精控制的水鬼,七窍里流着青黏液,指甲又尖又长,朝着木船伸来。

    nbsp“吹骨笛!”赵阳大喊。林婉儿立刻将师父留下的骨笛凑到唇边,笛声尖锐刺耳,暗河的水面顿时泛起涟漪,部分水鬼的动作慢了下来,其中一个穿蓑衣的水鬼突然开口,声音嘶哑得像被水泡烂的木头:“珍珠台……寒水阵……三笛共鸣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身后的水鬼拖进水里,只留下一串气泡。

    nbsp木船顺着暗河往深处划,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,只有岩壁上偶尔闪过的磷火,照亮水面下隐约浮动的黑影。林婉儿突然觉得骨笛在发烫,低头一看,两枚骨笛的螺旋纹正对着同一个方向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又划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终于出现了光亮,是溶洞的入口,洞口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,石尖上滴着水珠,水珠落在水里,竟激起一圈圈青色的涟漪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这里。”赵阳收起船桨,指着溶洞深处,那里有座用珍珠铺成的高台,正是地图上标注的“珍珠台”,李承道被绑在台中央的石柱上,脸色苍白,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。珍珠台周围的水面冒着白气,是蚌精设下的“寒水阵”,水温低得惊人,刚靠近就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。

    nbsp蚌精就站在珍珠台旁,依旧是中年妇人的模样,只是手指关节的蚌壳已经蔓延到了小臂,手里握着第三枚骨笛,笛身上沾着李承道的血。她看到林婉儿,嘴角勾起诡异的笑:“终于来了,我的祭品。”说着就举起骨笛,要往李承道的脖颈划去——只要集齐三枚骨笛和祭品的血,她就能彻底摆脱墨溪的束缚,祸乱人间。

    nbsp赵阳突然掏出驱邪粉,朝着蚌精撒过去。粉末落在蚌精身上,她顿时发出一声惨叫,皮肤冒烟,却没伤到根本。林婉儿趁机往珍珠台爬,刚碰到台阶,就被寒水阵的寒气冻得一哆嗦,脚下一滑,差点摔进水里。就在这时,溶洞上方突然传来脚步声,是阿婆,她手里拿着半柄桃木剑,剑身上还沾着青黏液,显然是刚和水鬼打斗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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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用桃木剑刺她后背!”阿婆大喊着将剑扔给林婉儿,自己则冲向水鬼,想为他们争取时间。林婉儿接住桃木剑,趁着蚌精被阿婆吸引注意力,猛地跳到珍珠台,一剑刺向蚌精的后背。桃木剑刚碰到她的衣服,就听见“嗤”的一声,蚌精的皮肤裂开道口子,流出淡青色的汁液,她暴怒地转身,操控寒水阵的水流,将阿婆卷进水里,阿婆挣扎着举起桃木剑碎片,在蚌精的手臂上又划了一道,才渐渐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红着眼眶,突然注意到溶洞顶部有道缝隙,正午的阳光正从缝隙里照进来,落在蚌精的壳上,壳面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。“赵阳!用镜子反射阳光!”她大喊着将两枚骨笛扔向蚌精的蚌壳——那里正是第三枚骨笛藏着的地方。赵阳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,将阳光反射到蚌壳的裂痕上,蚌精发出痛苦的尖叫,壳面的裂痕越来越大,两枚骨笛正好落在壳内,与第三枚骨笛撞在一起。

    nbsp“嗡——”三枚骨笛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,声波顺着溶洞扩散,寒水阵的水面瞬间冻结,水鬼们发出凄厉的惨叫,渐渐化为水汽。蚌精的蚌壳“咔嚓”一声裂开,露出里面淡粉色的精元珠,珠身上还缠着淡淡的血丝,正是用无数村民的精气炼成的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趁机挣脱绳索,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燃血符,贴在桃木剑上,火焰瞬间将剑身包裹。他举起剑,朝着精元珠刺去,蚌精想要阻拦,却被骨笛的声波定在原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桃木剑刺入精元珠,发出一声震彻溶洞的惨叫,身体渐渐化为水汽,只留下一句模糊的话:“二十年前……是唤醒……不是封印……”

    nbsp精元珠被桃木剑刺穿的瞬间,溶洞突然剧烈摇晃,钟乳石纷纷从顶部坠落,砸在水面上激起丈高的水花。李承道拉起林婉儿,赵阳紧跟在后,三人踩着冻结的寒水阵往洞口跑,身后的珍珠台渐渐塌陷,化为一滩墨色的泥水。

    nbsp刚跑出溶洞,就见暗河的水正在退去,水面上漂浮着枚白色的珍珠,约莫拇指大小,泛着温润的光。林婉儿弯腰捡起珍珠,指尖刚碰到,就听见脑海里传来个温和的声音:“谢……谢……”像是中年妇人的嗓音,却没了之前的阴冷,只剩下释然。她突然想起蚌精临死前的话,转头看向李承道:“师父,她说二十年前是唤醒,不是封印,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接过珍珠,指尖摩挲着珠面,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:“当年我师父说要‘封印蚌精,或许是怕村民恐慌。蚌精本是墨溪的守护神,是李守业用活人精气喂它,才让它成了邪物。师父的祭祀,是想唤醒它的善念,可惜被李守业出卖,功亏一篑。”

    nbsp三人回到青溪村时,墨溪的水已经变得清澈,之前弥漫的腥气也消失了。村民们围在村长家门前,李守业的尸体躺在院子里,已经恢复了人形,只是皮肤下还残留着淡淡的蚌壳纹路,手里紧紧攥着颗血珠,珠身已经发黑。被血珠控制的村民也渐渐清醒,只是对之前的事毫无记忆,只记得自己像是做了场噩梦。

    nbsp阿婆的尸体是在墨溪下游找到的,她漂浮在水面上,手里还握着半柄桃木剑,剑身上的血珠已经褪去,露出原本的淡红色。林婉儿将阿婆和李承道师父的坟合在一起,立了块石碑,上面刻着“水道驱邪人”五个字,旁边放着那枚白色珍珠——蚌精的善念所化。

    nbsp三个月后,青溪村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。赵阳重建了小学,教室里的黑板上再也没有出现诡异的水渍,孩子们的笑声顺着窗户飘出来,落在墨溪的水面上,泛起一圈圈涟漪。林婉儿留在村里教孩子们辨认草药,腰间的桃木短刃依旧别着,只是再也没有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要走的那天,林婉儿和赵阳送他到村口的老槐树下。他将三枚骨笛和白色珍珠埋在树下,对着坟茔深深鞠了一躬:“师父,阿婆,你们放心,墨溪会一直平安下去。”风吹过槐树叶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在回应他的话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走后,林婉儿每天都会去墨溪边散步。这天下午,她刚走到岸边,就看见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水边,手里拿着枚白色珍珠,正对着水面吹气。“小妹妹,这珍珠是哪里来的?”林婉儿走过去,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nbsp小女孩抬起头,眼睛亮闪闪的:“是个穿青灰色衣服的阿姨给我的,她说这颗珍珠能保护墨溪,还说要我以后常来看看。”说完,就拿着珍珠蹦蹦跳跳地跑开了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看向墨溪,水面泛起一圈涟漪,隐约有笛声传来,悠扬婉转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。她突然明白,蚌精的善念没有消失,它依旧守护着墨溪,守护着青溪村的村民。或许,有些守护,从来都不是以正义或邪恶来划分,而是以一颗纯粹的心,默默守护着一方水土,一方人。

    nbsp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墨溪上,水面波光粼粼,像是撒了一层碎金。林婉儿转身往村里走,身后的笛声渐渐远去,只留下墨溪的水声,轻轻流淌,诉说着这段关于骨笛、蚌精与守护的故事,也诉说着人性深处的善与恶,坚守与救赎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332章 河蚌精之祸:浊浪下的骨笛谜影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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