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6章 烟火气息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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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书房研究竹简。忽然窗棂轻响，其其格翻进来，发梢带着夜露的湿气。

    nbsp34;查清了。34;她将一页残破的账册铺在案上，34;金焕通过前工部员外郎采购了大量乌兹钢，走的却是兵部修缮城墙的账目。34;

    nbsp叶明指尖划过账册上的数字：34;足够造三百支火铳;他突然顿住，34;等等，这个承运商——34;

    nbsp34;醉仙楼东家的远亲。34;其其格点头，34;就是周勉见北燕商人的地方。34;

    nbsp窗外传来打更声。叶明推开窗，寒凉的夜风中飘来隐约的歌声，是更夫老吴在唱自编的小调：34;...安阳县令本事高哇，火铳打得北燕逃;

    nbsp其其格忽然递来个温热的油纸包：34;巷口馄饨摊最后一碗，加了胡椒。34;

    nbsp热汤下肚，疲惫一扫而空。叶明望着窗外繁星，轻声道：34;等火炮成了，请你们去醉仙楼吃真正的宴席。34;

    nbsp34;我要吃蒸鲥鱼。34;其其格难得露出少女情态，34;沈先生说那是江南第一鲜。34;

    nbsp34;好。34;叶明笑着应下，却在心里记了一笔——要派人去查查，沈清何时去过江南。

    nbsp第二天，晨雾还未散尽，叶明就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。

    nbsp他披衣开门，老赵满脸是汗地站在台阶上：34;大人，试验场的炮架被人动了手脚！34;

    nbsp叶明心头一紧，随手抓起外袍就往外跑。

    nbsp穿过回廊时，他瞥见厨房的烟囱才刚升起炊烟，灶上炖着的羊肉汤香气飘满了整个后院——这是福伯每天雷打不动为值夜工匠准备的早膳。

    nbsp试验场一片狼藉。本该固定在底座上的火炮歪斜着，几根关键支撑木被齐刷刷锯断，断口处还泛着新鲜的木屑光泽。

    nbsp沈清蹲在炮管旁，指尖沾了点褐色粉末嗅着。

    nbsp34;松脂混合铁锈。34;他抬头时，眼下青黑更重了，34;有人想让它看起来像是自然断裂。34;

    nbsp叶明弯腰查看，忽然在炮膛深处摸到黏腻的异物。抽出手指，指腹上沾着暗绿色的膏状物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。

    nbsp34;西域火蛇膏;沈清脸色骤变，34;遇热会剧烈燃烧，这要是开炮——34;

    nbsp34;去查昨夜值守记录。34;叶明声音发冷。

    nbsp余光瞥见场边草丛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，捡起来是枚铜纽扣，内侧刻着小小的34;林34;字。

    nbsp回到县衙时，早膳已经摆在了花厅。

    nbsp顾慎正往碗里舀第三勺胡椒，见叶明进来，推过一碗冒着热气的羊汤：34;先暖暖身子。34;

    nbsp叶明把铜纽扣拍在桌上。顾慎筷子一顿：34;林夜？34;

    nbsp34;太明显了。34;其其格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，手里捏着半块炊饼，34;真要背叛的人会留下这么蠢的证据？34;

    nbsp羊肉汤的雾气氤氲中，叶明忽然想起什么：34;老赵，昨夜灶上炖汤用的是新买的陶罐吧？34;

    nbsp34;是啊，就城南刘记;老赵突然瞪大眼睛，34;大人是说;

    nbsp34;兵分两路。34;叶明一口饮尽羊汤，34;其其格去查刘记陶坊，顾慎随我去见林夜。沈清留下研究这个。34;他将火蛇膏刮进瓷瓶，34;看看能不能逆向追踪来源。34;

    喜欢。

第916章 烟火气息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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