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2 章 【百四二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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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害者从来都不只十几个人，也不会仅止于十几个人。

    死亡通告现在已经是铁定的事实，不是危言耸听不是虚张声势，警方的新闻发布会间接帮了设局者，他连“广告费”都省了。这一步司徒巽早就料到了但却没有阻止乔邺，他是故意的，于他而言风险和胜算是对等的，犯罪要付出成本，破案也要，司徒巽秉持的永远都是等价交换的经济学规律。

    换而言之，在数量和质量上的选择，他和设局者的想法出奇的一致。

    但乔邺不同，他不学经济学。

    “司徒巽，我能让你进专案组，也随时能让你离开。”乔邺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厉，“这里是京港，不是你算什么成本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紧张，莫名的争执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张少峰今天没出外勤，在会议室里目睹了全程，他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位乔处长的情况，前两年京港的几起大案他也是专案组的主要负责人，能力自然不必多说，可张少峰却没想到这位乔处长居然也有这么脾气火爆的一面。

    不过更让张少峰注意的是安森和司徒巽，这两个家伙神神秘秘，一个像来度假的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，可明里暗里的注意力就没离开过司徒巽。至于司徒巽，张少峰就更好奇了，这家伙透着一股子极度危险的感觉，简直比犯罪分子还犯罪分子。

    这会儿剑拔弩张的谁也不敢上前去打个圆场，只希望别再有人火上浇油，但就是偏偏有人根本没有眼力劲儿，是的，这个人就是司徒巽。

    “乔处长，无论你愿不愿意支付成本，你的对手都不会停止犯罪。”司徒巽神情淡然，周围的人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捂他嘴的冲动了，他依然“踊跃”的往热油锅里溅火星子。“新闻发布会只是让他们加快犯罪计划实施的一种手段，只有他们继续走棋，我们才能翻盘。……过河的卒、保帅的车，这就是博弈的成本。”

    乔邺真是快要炸了，要不是他还有点儿领导的气度和包袱，他绝对要指着司徒巽骂娘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姜路苦着脸扁着嘴缓缓站了起来，她本来就坐在离信息板很近的地方，这一起身连走两步的时间都不需要。“乔处……”姜路鼓起了平生全部的勇气低低的喊了一声领导。

    乔邺一个眼刀就看了过去，姜路“中刀”，立刻把话引一了正题上，道，“有新情况。特别急！”

    乔邺再大的火也往下压了压，而且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司徒巽，狠狠瞪了一眼他便去姜路那边了。众人见僵局暂时破解了都松了口气，赶紧又忙了起来。

    司徒巽当然也对新情况很在意想过去看看，安森坐着办公椅滑到他跟前对他摇了摇头，“不想被赶出去，就不要过去。”

    司徒巽垂眼看了看安森，又看了看乔邺那边，衡量之后他转身走向了一旁，继续看向那张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意义的信息板。

    乔邺这边，姜路刚刚收到一条新信息。

    原本收到死亡通知的人员向警方报案后，统一被安置在了警察招待所，招待所外有特警秘密布防，内部安排了专人24小时保护。姜路收的信息就是警察招待所内发来的监控视频，视频里被安排在二楼的一名报案人从房间里出来，招呼执勤警员，其中一名警员上前，紧接着那名报案人手持利物刺向了执勤警员连刺数下，其他的警员见状冲了上去，将报案人制服。

    姜路在乔邺旁边说道，“受伤的警员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。”

    乔邺眉头紧锁深深的闭了闭眼，姜路在他旁边能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喘气声，但只是几个呼吸的时候，乔邺便冷静了下来，他转头叫来张少峰。

    “张少峰，你带人去趟现场排查。”乔邺一边让张少峰看视频的内容一边安排任务，“把伤人的带回来审问。”说着，转头对姜路说道，“一会儿让法医那边来两个人，给这人再做一次药物测试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姜路领命，转身便去打电话了。

    张少峰看完视频抬头对乔邺点了点头，“我现在就带人过去。”说着，便离开了会议室。

    乔邺点头。张少峰这个人虽然急功近利，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，乔邺到不担心。电脑屏幕上还在滚动着袭击视频，那名报案人走出房间的时候，明明那么若无其事，谁能想到他会袭击警察。

    乔邺无意识的转过头，司徒巽就站在不远处的信息板旁边，他的目光正凝视着乔邺，此刻他们的眼神就这样撞上了，乔邺在一瞬间头皮发麻，是了，司徒巽所说的“最坏的方向”，就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张少峰带着人从旧楼快步走出来，和一个从容的身影擦身而过，张少峰人没停但目光在寻人身上停了片刻，是凌准他们队里的那个顾问，简行。

    简行缓步走进旧楼，今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，从凌准中枪到现在，几天下来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，即使强迫自己躺下大脑却怎么都不肯休息。其间简行也吃过药，可他明显感觉到药效没有之前那么强了，这是他最怕的，一旦有了耐药性他就得换药，可是他很清楚现在他吃的药效力已经很强了，更强效的药势必会伤害神经，副作用也会更大。

    现在他不想让凌准担心，虽然自己也没多坚强，但至少现在得撑住。

    简行深吸一口气，打起精神走进了专案组所在的会议室。会议室里空气并不怎么好，关着门关着窗开着空调，一进门简行就有一种晕眩感，他穿上了一件从家里带来的棉麻外套，外套有些大明显的不合身，因为是凌准的。

    简行早上从柜子里拿出来带着出门，上了出租车才觉得莫名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拿了凌准的外套，后来想一想大概是太想凌准了，虽然每天都会去看他，但他现在的状态还很虚弱，睡着的时间居多，而且他们真的很久没有拥抱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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