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1章 采风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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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说，朝鲜，你知道朝鲜的方物是什么吗？”60;62;　　“是人参吗？”60;62;　　“人参这样的山货是一部分——老邵，朝鲜的方物是什么？”60;62;　　“是高丽纸。”邵纲回答，“高丽纸、济州马，以及金银器皿、螺钿梳函，以及洒金文台、描金笔匣之类。”60;62;　　“都是工艺品？”60;62;　　“总得来说，其实是‘末端产品为主。”朱由检回答，“我们对朝鲜是这种态度——你得让朝鲜人造好纸，他们才能买得起瓷器。你得让朝鲜人造工艺品，他们才能买得起绸缎。生意是越做越大的，需求是创造出来的。朝鲜作为模范朝贡国，他们的发展，他们和朝贡有关的行当都非常繁荣，尤其是高丽纸。高丽纸特别畅销，当包装纸或是墙纸都是极好的。而且朝鲜人也很乐意做这个，纸嘛，废人工而已，材料是不值钱的。他们拿纸换我们的回礼，咱们两边都得了好处。”60;62;　　“有意思，所以我得知道各方的...资源禀赋？可我怎么知道，奥斯曼对自己地盘都是两眼一抹黑，更不用说我了。”60;62;　　“其实方法我已经告诉过了你了哦，还是秘诀。你回忆一下，老邵说过的。”60;62;　　“老邵在时候...你说的是，采风？”60;62;　　“是这样。所以，老邵你帮帮他吧，这个可以透露吧？”60;62;　　“对对，老邵，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采风呢？”60;62;　　“这个其实没什么好保密的。”邵纲自己喝了口薄荷茶，“嗯，茶烹得不错。”60;62;　　他夸了自己一句，顺便整理了思绪。60;62;　　“其实采风就两招——填表和摊派。”60;62;　　“这怎么弄？”60;62;　　“填表就是...填表就是填表。采民风，采人风，关键就是采访。你得让人拿着你准备好的问题，到当地去，一张一张地填。把你需要的信息填写到一张帖子里，然后收上来。黄册就是全天下的帖子汇总到一起，汇成的一个超级大表。你把这张表拿到手，就全部都知道了。”60;62;　　“那摊派呢？”60;62;　　“摊派就是找人去填表啊——所以这件事，我其实已经在帮您安排了。诏书中召集了所有耶尼切里，就是要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。每个耶尼切里都至少会两种语言，不只有会希腊语、波斯语的，甚至来法语、德语的也全都有。奥斯曼真是帮了我们大忙。现在耶尼切里可以每人抱着一摞表格，到各地去找人填表。等全欧洲的表格都汇总到君士坦丁堡，他们的牌就对咱们透明了。这就知道他们在听什么牌，准备碰什么牌。”60;62;　　“原来内卫是做这种用处的？”60;62;　　“情报工作就是这么细碎。在内部叫行政工作，在外叫情报工作。锦衣卫麻烦就麻烦在我们内外都要管，只是没有真正的黄册库那么琐碎罢了，但是该调查的时候还是要填表，要拿数字说话，要不然和人拍桌子都没底气——要不然您以为嘉靖老皇爷打算盘的时候，他的账本是哪来的？这算是独门绝技，古往今来就这招，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，告诉了也未必能学会。但是耶尼切里，说不定能把这大勺颠起来，我很看好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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