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7.过往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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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炕沿上，自己也坐了上去，掀开床上的人的被子，用听诊器去听她的肺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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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雁茴被钉在地上不能动，又有那个言大夫和小女孩儿挡着，因此炕上的情形她就看不到了，只是没过一会儿，就听到了一个拉风箱一样嘶哑的声音响起：“言大夫来了？都是我家雁茴不懂事，老是麻烦言大夫过来给我看病。”

    “季大姐别想那么多，给你看病本来也是我的工作，再说雁茴已经很懂事了，要是我家闺女能有她的一半儿我都要烧高香了。”言大夫一边做着检查一边说道。

    “唉，我家雁茴确实是个好孩子，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，看不到她以后了······咳咳咳······”床上的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，一股血腥味儿很快就在房间里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“妈、妈，你怎么了？言大夫，我妈这是怎么了？”小女孩儿哭着喊道。

    “言······大夫，我······我是不中用了，以后······以后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季大姐放心吧！我们都会看顾着雁茴的，你多歇歇，我把药交给雁茴，告诉她怎么给你吃。”言大夫说完，从药箱里拿出了好几个药盒儿，对小女孩儿说：“雁茴先跟我出来，这几种是新来的药，我告诉你该怎么给你妈吃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小女孩儿抹了抹眼泪，听话地跟着言大夫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屋里没人了，季雁茴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，这才能够看到炕上的情形，那女人侧着身子躺在那里，刚好跟她对着脸，此刻正用力地呼吸着，随着她每一次吐气，都有血沫子从她口鼻处溢出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她的呼吸微弱了下去，最后终于停止了，而门外，言大夫还在对小女孩儿讲述着该怎么用那几盒药。

    等她们终于说完了，小女孩儿走进了屋，想要跟妈妈说点儿什么的时候，才发现女人已经没了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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