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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 村霸版死神来了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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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是从巳时开始下的,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,沾在李承道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上,像撒了层盐霜。等他们拐进阴槐镇的牌坊时,雨势已如瓢泼,砸在千年古槐的树冠上,溅起的水雾裹着股腐叶腥气,呛得赵阳直皱眉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,这鬼地方连块像样的避雨棚都没有?”赵阳抹了把脸上的水,手里那柄比他人还高的铁尺被雨水淋得发亮。他生得虎背熊腰,粗布短打裹着结实的肌肉,此刻却像头被淋湿的幼兽,眼神里满是警惕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没说话,只是往李承道身后缩了缩。她穿件月白长衫,袖口绣着半朵褪色的云纹,怀里紧紧抱着个油布包——里面是师徒三人的符咒与法器。她的脸色比衣衫还白,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目光落在牌坊上那块斑驳的匾额上。“阴槐镇”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,笔画间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,看着像某种扭曲的符咒。

    nbsp“别急。”李承道慢悠悠地掏出个酒葫芦,仰头灌了口,酒液顺着他的胡茬往下滴,“这镇子看着闭塞,规矩怕是不少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点醉意的沙哑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与这副散漫模样不符的锐利。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街角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。十几个镇民举着油纸伞站在雨里,伞沿压得很低,只能看见一张张模糊的脸。最前头的是个铁塔似的汉子,穿着件沾着血污的黑布短褂,腰间别着柄半尺长的屠宰刀,刀鞘上的铜环随着脚步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nbsp“外乡人?”汉子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纸,目光扫过李承道手里的酒葫芦,又落在赵阳的铁尺上,“不知道今儿是槐神祭的头七?敢带着铁器进镇?”

    nbsp赵阳刚要瞪眼,被林婉儿拽了拽袖子。她轻声道:“他是王屠户,镇上的主事人。”方才她瞥到汉子褂子内侧绣着个褪色的“王”字,与地方志里记载的阴槐镇霸主姓氏对上了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收起酒葫芦,拱手笑道:“贫道李承道,带两个不成器的徒弟赶路,恰逢大雨,想借贵地避一避。至于铁器……不过是徒弟防身用的,绝无冒犯神灵之意。”

    nbsp王屠户冷笑一声,嘴角的刀疤在雨里显得格外狰狞。他身后的镇民们鸦雀无声,只有雨水敲打着伞面的声响,像无数只手指在轻轻叩门。“避雨可以,”王屠户往旁边挪了挪,露出身后一条泥泞的小路,“但得守规矩。今晚槐神要‘赏光,你们三个,得留下观礼。”

    nbsp“赏光?”赵阳没忍住,“我看是要吃人吧?”

    nbsp这话一出,镇民们的伞沿又压低了些,有人发出压抑的抽气声。王屠户的脸色沉了下来,手按在屠宰刀的刀柄上:“后生仔嘴巴放干净点。槐神庇佑我们镇几十年,轮到你这外乡人说三道四?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按住赵阳的肩膀,对王屠户道:“徒弟口无遮拦,贫道替他赔罪。观礼就观礼,只是我等囊中羞涩,怕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不要你们的钱。”王屠户打断他,眼神像钩子似的刮过林婉儿怀里的油布包,“只要你们安分守己,明早雨停了,自可离开。”

    nbsp他们被领进镇东头的一间破庙,庙里弥漫着香灰与霉味,正中央供着个模糊的木像,看不出是神是鬼。王屠户留下两个镇民“伺候”,实则监视,自己则揣着刀转身进了雨幕,背影消失在古槐浓密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,这姓王的不对劲。”赵阳蹲在门槛边,用铁尺划着地上的泥,“刚才我瞅见他褂子上的血不是牲畜血,腥气太淡,倒像人血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已经打开了油布包,正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天光检查符咒。她的手指拂过一张黄符,忽然停住:“你们看。”符纸边缘沾着点深褐色的粉末,她捻起一点凑到鼻尖,“是尸粉,而且是刚风干不久的。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走到供桌前,指尖敲了敲木像的底座。“这庙以前是祠堂,”他低声道,“底座是空的,里面藏着东西。”话音未落,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醉醺醺的汉子跌跌撞撞地闯进来,身上的酒气盖过了庙里的霉味。

    nbsp“道士……你们是道士?”汉子眼睛通红,手里攥着个空酒坛,“快……快离开这镇子……王屠户他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李老四,你喝醉了!”守在门口的两个镇民厉声呵斥,上前要拉他出去。

    nbsp李老四却像疯了似的挣扎,酒坛摔在地上碎成八瓣:“他每年都要喂槐神!去年是我哥……今年轮到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捂着脖子倒在地上,鲜血从指缝里汩汩涌出。

    nbsp所有人都愣住了。林婉儿最先反应过来,冲过去按住他的伤口。伤口在喉管处,边缘焦黑,不像是被利器所伤,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灼穿的。“还有气!”她抬头对赵阳喊,“快拿金疮药!”

    nbsp赵阳刚要动,李老四突然抽搐了一下,眼睛瞪得滚圆,断了气。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庙门外那棵千年古槐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“槐神发怒了!”一个镇民突然尖叫起来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是这外乡人引来的祸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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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另一个镇民拔腿就往外跑,嘴里喊着:“快去告诉王屠户!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走到门口,望着雨幕中那棵遮天蔽日的古槐。树干粗壮得要三个人才能合抱,枝桠扭曲地盘旋向上,被雨水打湿的树皮黑得发亮,像裹着层凝固的血。最粗的那根枝桠上,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,在风雨里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,那是什么?”赵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突然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nbsp是李老四的尸体。不知何时被吊在了古槐上,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双手垂落,像个破败的木偶。而从破庙到古槐的那段泥路上,只有一行凌乱的脚印——是李老四自己的。

    nbsp雨还在下,古槐的影子在地上蠕动,仿佛有了生命。林婉儿蹲在李老四的尸体旁,指尖沾了点焦黑的伤口残留物,放在舌尖尝了尝,脸色骤变:“是‘化骨水,用曼陀罗与砒霜熬的,王屠户的屠宰场里一定有这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在庙门后的泥地里扒拉了几下,挖出一枚生锈的铁钩,钩尖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迹。“这上面有字。”他用袖子擦了擦,铁钩内侧赫然刻着个“王”字。

    nbsp破庙里的香灰被风吹得四处飘散,落在李老四圆睁的眼睛上。林婉儿突然觉得后颈一凉,抬头望去,只见供桌上的木像不知何时转了个方向,那张模糊的脸正对着他们,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nbsp远处传来了王屠户的声音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:“把李老四的尸体放下来吧,槐神收了祭品,该安生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握紧了手里的酒葫芦,葫芦壁冰凉刺骨。他知道,这阴槐镇的雨,今夜怕是停不了了。而他们三个,已经成了这盘杀人棋局里,最显眼的棋子。

    nbsp雨势在午夜时分弱了些,变成黏腻的毛毛雨,裹着古槐的腥气往人骨头缝里钻。王屠户让人把李老四的尸体抬去槐树下的石台上,说是要让“槐神”细细享用。镇民们都回了家,只有巡逻的汉子举着松明火把,光焰在雨里忽明忽暗,把古槐的影子投在泥墙上,像无数只扭曲的手在抓挠。

    nbsp破庙里,赵阳用铁尺顶住了门板,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外面的动静。“师父,那王屠户没走,就在对面屋檐下站着。”他压低声音,喉结动了动,“手里还攥着那把刀,跟盯着猎物似的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正借着油灯检查从李老四身上找到的东西——半张揉烂的草纸,上面用炭笔写着“粮仓”两个字,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。她把草纸铺平,指尖划过字迹:“这李老四,死前怕是想去粮仓找什么。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坐在供桌旁,手里转着那枚刻着“王”字的铁钩。钩子上的污迹已经干涸,变成深褐色,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“粮仓是镇上的命脉,”他眯起眼,“王屠户要藏东西,那里最方便。”

    nbsp“可他怎么进去?”赵阳挠头,“粮铺老板跟王屠户穿一条裤子,今晚巡逻的人里就有他侄子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,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,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门板。赵阳猛地握紧铁尺,林婉儿吹灭油灯,庙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,只有门缝透进的火把光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
    nbsp“谁?”李承道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,带着点酒后的沙哑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
    nbsp门外的响动停了。过了片刻,一张纸从门缝里塞了进来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赵阳摸过去捡起来,凑近门缝一看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是张用鲜血画的符,符尾拖着个箭头,指向镇西头的方向。

    nbsp“是哑女阿秀。”林婉儿凑过来,指尖抚过纸上未干的血迹,“她指甲缝里有胭脂花汁,这血里掺了那个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想起傍晚见过的那个小姑娘,穿着件不合身的旧棉袄,梳着两条歪歪扭扭的辫子,总是低着头,眼睛藏在刘海后面。王屠户说她是捡来的哑女,平时就在屠宰场帮忙打杂。

    nbsp“她在给我们报信。”李承道接过血符,在指尖捻了捻,“胭脂花汁遇碱会变色,这血符里还掺了别的东西。”他摸出火折子点亮,只见血符边缘渐渐浮现出几个淡红色的字:“三更,粮仓。”

    nbsp三更天的梆子刚敲过,雨彻底停了。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,把古槐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条蛰伏的巨蟒。师徒三人借着月色往镇西头走,脚下的泥路软得像烂肉,每走一步都陷进去半只脚。

    nbsp粮铺的木门紧闭着,门环上挂着把大铜锁,锁孔里插着根细铁丝——是阿秀留的记号。赵阳用铁尺一别,铜锁“咔哒”一声开了,三人闪身进去,一股陈凉的霉味扑面而来,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nbsp“在地下。”林婉儿指着墙角的粮仓,炕底的木板缝隙里透着寒气。赵阳搬开粮仓,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,往下望去深不见底,只能听见隐约的水流声。

    nbsp“暗河。”李承道点燃一张照明符,符纸悠悠飘下,照亮了陡峭的石阶,“王屠户利用槐树根脉挖的密道,直通古槐底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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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们顺着石阶往下走,石阶上长满了青苔,滑得厉害。林婉儿走在中间,手里攥着张辟邪符,指尖冰凉。走到一半时,她突然停住脚步,侧耳听着:“你们听,有哭声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把铁尺横在胸前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照明符的光越来越暗,只能照见身边两米远的地方,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。哭声越来越近,细细的,像个女人在呜咽,又像个孩子在哼唧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nbsp“是殉葬的冤魂。”李承道的声音低沉,“这密道不止藏东西,还是王屠户处理‘祭品的地方。”他从袖里摸出桃木剑,剑身在黑暗里泛着微光。

    nbsp走到石阶尽头,是条宽约三尺的暗河,河水黑得像墨,水面漂浮着些破烂的衣物。赵阳用铁尺探了探,水深刚及膝盖,但水流很急,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,发出“咕嘟咕嘟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nbsp“往这边走。”林婉儿指着左边的石壁,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,洞口挂着块湿漉漉的麻布,上面沾着几根灰白的头发。

    nbsp钻过洞口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是间石室,靠墙堆着十几个木箱,箱盖敞开着,里面装满了金银首饰和绸缎衣物,有些衣物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石室中央摆着张石桌,桌上放着本泛黄的账簿,翻开的那页记着“张寡妇,两儿一女,抵粮三石”。

    nbsp“畜生!”赵阳一拳砸在石桌上,石屑飞溅,“这哪是藏东西,分明是销赃的窝点!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拿起账簿往后翻,脸色越来越白。“失踪的人都在这儿了,”她声音发颤,“去年山洪后失踪的陈家父子,前年说去外地探亲的李家姐妹……都被他当成‘祭品卖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走到最里面的木箱前,箱里装着些破旧的道袍,袍角绣着个“玄”字。他拿起衣件,指尖抚过衣襟上的破洞,洞里还卡着半片指甲,已经发黑了。“是师兄的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陈玄当年就是查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石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头顶落下簌簌的石屑。赵阳冲到洞口,只见暗河的水面在翻涌,无数只苍白的手从水里伸出来,抓挠着石壁,刚才听到的哭声变得凄厉起来,仿佛就在耳边。

    nbsp“不好!王屠户发现了!”赵阳用铁尺顶住洞口,“他在上面放水淹咱们!”

    nbsp水面越来越高,已经漫到了石室门口。林婉儿突然指着石桌底下:“那里有机关!”石桌腿上刻着个小小的“王”字,与铁钩上的字迹一模一样。李承道扳动“王”字,石桌缓缓移开,露出个仅容一人钻过的地道口,里面黑漆漆的,不知通向哪里。

    nbsp“分头走。”李承道把桃木剑塞给赵阳,“你带婉儿从地道走,去古槐断枝处等我。我去粮仓看看,李老四要找的东西,一定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还想说什么,被李承道推了一把:“快走!记住,别信镇民的话,尤其是老镇长——他袖口有和王屠户一样的刀疤。”

    nbsp水面已经漫过脚踝,冰冷刺骨。林婉儿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李承道举起照明符,转身往洞口走去,符光映着他的背影,在摇晃的水波里碎成一片,像被撕碎的纸钱。

    nbsp地道里狭窄潮湿,只能匍匐前进。赵阳在前头用铁尺开路,林婉儿跟在后面,手里的辟邪符忽明忽暗。爬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前方传来微弱的光亮,还夹杂着说话声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那三个外乡人肯定死在密道里了,水都漫到粮仓了。”是粮铺老板的声音,透着股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nbsp“槐神今晚要大宴,老镇长说,得再找个‘干净的祭品。”另一个声音响起,林婉儿心里一紧——是王屠户。

    nbsp光亮越来越近,赵阳突然停住,压低声音:“前面是祭坛,他们在准备祭祀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从赵阳肩头看过去,心脏猛地一缩。祭坛就设在古槐的树洞里,洞里点着十几根白蜡烛,烛光映着洞壁上斑驳的符文,像无数只流血的眼睛。老镇长穿着件黑色的祭袍,正拿着把匕首,对准跪在祭坛中央的人影——那是哑女阿秀,她的辫子被扯散了,脸上满是泪痕,却死死咬着嘴唇,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nbsp“时辰到了。”王屠户的声音在树洞里回荡,像敲在棺材板上的闷响,“送阿秀去见槐神吧。”

    nbsp老镇长举起匕首,烛光在刀刃上流转,映出他袖口露出的那道刀疤——与王屠户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赵阳握紧了铁尺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林婉儿摸出最后一张雷符,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。她知道,这场赌命的斗智,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nbsp树洞里的烛火突然噼啪爆响,烛泪顺着石壁往下淌,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。老镇长的匕首悬在半空,阿秀猛地抬起头,刘海被冷汗濡湿,贴在苍白的额头上。她的目光穿过烛光,精准地落在地道入口的方向,嘴角动了动,无声地吐出两个口型——“快跑”。

    nbsp“磨蹭什么?”王屠户的声音像块冰砸进热油里,“槐神等着呢。”他站在树洞阴影里,手里把玩着那枚生锈的铁钩,钩尖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“这丫头本就是槐神赐的,现在还回去,天经地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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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老镇长喉结滚动,匕首抖得厉害。他袖口的刀疤在烛光下格外清晰,那不是天生的,边缘整整齐齐,倒像是被人用刀刻意划出来的。林婉儿突然想起李老四草纸上的“粮仓”二字,心头一震——这刀疤,和粮仓暗河石壁上的划痕是同一种刀法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说的没错,老镇长是帮凶。”林婉儿按住赵阳的胳膊,用气声说,“他袖口的疤是王屠户给的,用来表忠心。”

    nbsp赵阳刚要起身,被她死死拽住。树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几个镇民举着火把冲进来,为首的汉子手里提着个湿漉漉的麻袋,袋口滴着黑褐色的水:“屠户!密道里没找到外乡人尸体,只捞着这个!”

    nbsp麻袋被扔在地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王屠户踢了一脚,袋口散开,滚出个油布包——正是李承道装符咒的那个。包上沾着暗河的淤泥,还破了个洞,露出半张湿透的黄符。

    nbsp“跑了?”王屠户的脸色沉得像古槐的树皮,“去搜!把镇子翻过来,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!”

    nbsp镇民们刚要动,树洞外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。是粮铺老板的声音,从粮仓方向传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喉咙。王屠户眼神一凛,提着铁钩就往外冲,老镇长也慌忙放下匕首,跟了出去。

    nbsp树洞里瞬间只剩阿秀和两个看守的镇民。赵阳趁机猛地掀翻地道出口的石板,铁尺带着风声砸向左边的镇民,对方闷哼一声倒地,额头撞在烛台角上,血立刻涌了出来。右边的镇民刚要呼喊,林婉儿已经扑过去捂住他的嘴,手里的辟邪符狠狠按在他眉心——符纸“滋啦”一声燃起绿火,镇民像被抽走骨头似的瘫软下去。

    nbsp“跟我走!”赵阳解开阿秀身上的麻绳,这才发现她手腕上全是勒痕,新旧交叠,显然被绑过无数次。阿秀却挣开他的手,跌跌撞撞冲向树洞深处,那里的石壁上刻着片模糊的符文,与镇口牌坊上的苔藓痕迹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nbsp她从怀里掏出块碎瓷片,在符文中央用力刮了几下,石壁竟缓缓移开,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。缝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隐约能闻到檀木与血腥混合的怪味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……”林婉儿凑近一看,缝里的石壁上布满了指甲抓挠的痕迹,最深的几道里还嵌着干涸的血痂。

    nbsp阿秀突然抓住林婉儿的手,把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的胸口。那里藏着个油布包,打开一看,是半本线装书,纸页泛黄发脆,封面上写着“阴槐记”三个字——正是陈玄留下的那本!

    nbsp“呜……呜……”阿秀指着书里的插图,那是幅古槐的剖面图,根系处标着个红色的圆点,旁边写着“祭坑”二字。她又指向自己的太阳穴,再指向王屠户离开的方向,最后做了个“爆炸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nbsp“他要炸祭坑!”林婉儿瞬间明白,“王屠户根本不信槐神,他想趁祭祀把所有人都埋在底下,掩盖密道里的秘密!”
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,树洞外传来王屠户的怒吼:“人呢?!”石板被猛地踹开,王屠户提着铁钩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老镇长和几个镇民,火把把他们的影子投在洞壁上,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
    nbsp赵阳把林婉儿和阿秀护在身后,铁尺在手里转了个圈:“姓王的,有本事冲爷爷来!”

第313章 村霸版死神来了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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